这种类人的模样,难免会引起旁人的恐怖谷效应。
贺望茵觉得后背有些发麻,忍不住想要打颤。
“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慕衡遥回过眼神,瞳孔幽黑地注视着前方。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贺望茵低着头,“但是三个月之后,我想带萌萌离开,我希望……我们能各自拥有新生。”
各自的新生……
和前世再无瓜葛的新生。
贺望茵把反反复复催眠过的话拿出来告诉自己——
重生的任务已经完成。
该挽救的她已经挽救,该善待的她已经善待,该复仇的,也已经复仇……
或许,故事永远不可能圆满。
前一世,她和他擦肩而过。
这一世,好歹他们没有错过,至少他们曾经相爱过……
不能在一起,大概就是她重生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她原本以为自己心性坚韧,一定会重新赢得他的爱,可是窥得一些真相之后,她开始失去信心。
她累了……
“因为我失忆?记不起曾经对你的爱,还有我们之间的过往?”
慕衡遥似乎仔仔细细地思索过,才问。
“爱是需要记起来的吗?爱是一种记忆吗?”贺望茵反问他。
他可以不记得他们的过去,他甚至可以记不起她,可是他没有爱……
秦娜娜他们说得对,慕衡遥是一个无爱者。
曾经的他会对她那样执着,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能拥有那样的慕衡遥,本就是一种幸运吧,一种不可复制的幸运……
“你今天生理期?”又走了一段路,慕衡遥才又再度开口。
贺望茵……惊了。
她在和他说什么,他又在怎么理解她的愤怒和无望?
“那我可以理解你情绪的反复无常。”慕衡遥把萌萌往上颠了颠,确保风衣不会掉下来,“你家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去忙你的吧,我让人送你回家。”
说完这段话,他一声不吭的抱着萌萌往旁边一辆车走去,先把萌萌放好在儿童座椅里,然后关上了车门。
车队分了一半,从贺望茵的身边驶离。
“少夫人,您是继续走,还是上车?”慕衡遥留下的手下问贺望茵。
“上车吧。”贺望茵叹了口气。
……
“主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车内的气氛明显不对劲,但席煞还是几度小心地问。
“停车。”慕衡遥说。
司机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停到了路边。
慕衡遥打开车门,一个人走了下去。
这里是孟城的内城河,河边五步一灯,映得缓缓流动的河水波光粼粼。
慕衡遥坐到石雕的河栏杆上,他掏出一盒烟,点燃,对着寂静的河面吐出一片袅袅烟雾。
离婚……
她认真的。
是的……找到这个女人之后,他的第一想法,也是离婚。
他不承认他们的婚姻,更不可能承认他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