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遥再度沉默。

他怎么好说，是因为杨夫人告知了他关于他从前和贺望茵之间的事，而且还把她的感情描述得非常纯洁热情伟大，所以他就……

贺望茵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有他的考量，于是略过了这个问题，“话说，谁把你在孟城的消息传出去的呢？”

这个慕衡遥应该知道吧。

“王沄。”慕衡遥这次倒是没有隐瞒，“今早上在女装店，我遇上了她。”

“难怪……”贺望茵明了了。

难怪王沄下午的时候会问她的衣服哪里买的。

她是不是见到了慕衡遥给她买衣服？

那么……她是知道了自己和慕衡遥在一起了吗？

不对，“王沄为什么会认识你？”她奇怪。

就连贺滔祖见了慕衡遥，也以为他不过是她外面找的什么人呢。

“不知道。”慕衡遥不想再讨论其他女人。

不论如何，就算心里依然还有一根刺，贺望茵傍晚带潇潇去其他医院的事，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慕衡遥有三个小时不知道她的行踪，他一定会查。

但其实贺望茵，现在也不怕他查了。

她只是，不想自己的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佟雅媛我会还回来，你要怎么用，随便你。”临睡前，慕衡遥留给了贺望茵这句话。

……

王沄这两天都过得有些恍惚。

她用了点关系手段，拼命的去排查贺望茵身上那件衣服的来源。

马夫人知道她在查什么之后，还以为她是想要给她买那件衣服，她之后也知道那是一件限量版。

心里还有点感动。

王沄这个媳妇，她肯定是不喜欢的，但谁让她怀了马家的种？

但还好的是王沄这个女人，虽然一开始不太识趣，但现在还懂得低调，怀孕之后反而变得很“贤惠”。

连带着马知行也对她赞赏有加。

这种情况下，马夫人不会刻意再去刁难王沄，给自己一个恶婆婆的名声。

“那件衣服我也不是很喜欢，你不用忙活了。”她对王沄说。

王沄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妈妈穿上一定很漂亮，没想到它居然那么抢手。”

她不敢告诉马夫人她的猜想……

如果贺望茵没有夸海口，如果贺望茵真的是和慕衡遥在一起了……

不，不可能。

说不定，慕衡遥只是在代替慕九照顾她而已。

不是都说贺望茵是慕九的情人吗？

对，一定是的。

这些年，王沄一直都在收集有关慕衡遥的点点滴滴，她听闻，慕家的家臣里，只要是姓氏后面带数字的，地位仅次于主支的主人。

甚至比一些旁支的慕家人还要有权势。

而慕九，更听闻是最得慕衡遥的信任……

贺望茵如果真的是和慕衡遥在一起，一定不可能这样低调，不可能偷偷跑到国外去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