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茵觉得自己要被眼前的男人拆了吞入腹。
她用手指按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
“慕衡遥……你疯了吗?”
他的亲近非但不令她感到开心,反倒令她觉得抗拒与恐惧。
“慕太太,”他抬起头,瞳孔里是全然陌生的冷意与揶揄,“婚姻有效期内,履行身为妻子的义务,不是你的责任吗?”
他的侵犯里没有爱意。
贺望茵再度抬手,他却捏住了她的手腕,强迫沿着他的胸膛放了下去。
“至少我还有一个地方记得你。”
人的身体有自主记忆,就算有些事情忘记了,身体它会记起来。
他咬她的耳垂,“现在,让我看看,你对我记得多少……”
他强势霸道地撕开她身上最后的防线,仅仅是衣料的割扯,已经让她白皙的肌肤上显现道道红痕。
贺望茵声音在发抖:“萌萌……”
慕衡遥差点笑了,“慕太太,同样的一个招数,不可能第二次凑效。”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妈咪?叔叔?你们在干什么呀?”
慕衡遥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震。
回过头去,小奶包偏着脑袋,一手抱着布娃娃,一边费解地咬着手指。
这奶团子走这么近,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慕衡遥真的笑了。
看样子,这种事真的可以分散人的注意力,敏锐如他,防备也会降低到这种程度。
他松开了贺望茵,坐了起来,反手摸了摸奶团子的头,“叫爸爸。”
萌萌大大的眼睛里顿时写满了迷茫,却用明显询问的眼神看向贺望茵。
贺望茵将凌乱的衣衫捂好,她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萌萌,做好准备,飞机一会儿就要降落了。”
“萌萌,回卧室去,爸比和你妈咪还有事情要谈。”慕衡遥吩咐萌萌。
萌萌依然一动不动。
“萌萌,到妈咪这里来。”贺望茵伸出手。
慕衡遥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终于从贺望茵身上起来,抱起萌萌就回了卧室。
他比四年前更加专制。
几分钟之后,他出来,重新坐到了贺望茵跟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似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与淡漠。
“我先说一下和我相处的原则,首先,不要忤逆和激怒我。相信茵也看出来了,我脾气相当暴躁,并且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其次我本性冷漠,并不在意会对你造成伤害。再有,我缺乏同理心,女人的眼泪与软弱不能引起我的同情。”
能把自己的缺点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贺望茵真是要笑了。
她是真没感受过慕衡遥的这一面。
他从前就算有过和她疏远的时期,却也从没对她如此不近情理过。
难道真的是失去了那段记忆,她就不再具备任何的吸引人,不再有令他爱上的任何特质?
那么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爱别人的能力,以及对情感的感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