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等等，”常枫正要出去，慕衡遥叫住了他。

他立刻恭敬地回过身来，等候慕少的吩咐。

慕衡遥似迟疑了一下，才问，“你有妹妹吗？”

常枫愣了愣，不明白慕少这么问的缘由，但他还是实诚地回答，“亲生的没有，但是还有表妹和堂妹。”

“你们，感情好吗？”慕衡遥看着常枫，冰霜般的面容，让人着实看不透他的内心所想。

常枫更是一头雾水，工作这么多年，这是慕少第一次了解他的家庭状况。

他点头，“还行吧，有个表妹从小寄样在我们家，像我亲妹妹一样。”

慕衡遥紧随着开口，“她会给你打领带吗？”

“啊？”

“或者，你会要求她给你打领带？”

常枫：“？”

他起码愣了两秒，才回答，“不会，为什么要表妹给我打领带？”

慕少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如果她是你亲妹妹，你会要求她给你打领带吗？”慕衡遥再度追问。

“这个……”常枫很认真地思索，“我也不知道，但大概，应该不会。”

慕衡遥靠在了宽大的座椅之中，一只手提着笔，反复地在桌面点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老大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常枫微微鞠躬。

“等等，”慕衡遥再次叫住了他，“以你对这个社会的家庭伦理关系、以及风俗上的了解……哥哥要求妹妹每天给自己打领带，算不算正常的事？”

常枫笑了，“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有的兄妹感情特别好，打个领带不算什么。”

他心想，慕少会关心正常人家庭的成员关系，真是天有异象。

慕衡遥似在重复常枫的话，“感情特别好……”

感情特别好……

不算什么大事，但就是觉得不太舒服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他起来得很早，动作非常轻，但贺望茵还是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给他打领带。

慕衡遥握住了她的手。

“以前也这样吗？”他问。

贺小姐打着呵欠，“什么样啊……”

“这么困，眼睛都睁不开，还要起来给别人打领带。”

贺小姐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几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懵懵懂懂地点头。

“去睡觉吧。”慕衡遥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回了床上，“领带这么简单的事，我能应付。”

贺小姐沾了被子，立刻蜷成了一团，又睡了过去。

慕衡遥手指轻轻滑过她鸡蛋般细腻的肌肤，轻声，“也未必就是真的感情好……”

真要心疼她，怎么忍心打搅她的睡眠，硬拉着她起来，只为打一根领带。

“有些人，做一些幼稚的举动，不过只是为了炫耀自己拥有这样的宝贝，”

他指尖反反复复顺过她丝柔的长发，“真正喜爱的话，怎么舍得她付出一星半点呢。”

他就舍不得。

只要她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就足够了。

他吻了吻她的唇。

贺小姐在睡梦中，露出一个微微的甜笑。

慕衡遥的嘴角勾了起来，“这才叫感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