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枫最后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贺氏以及得罪了恒策，得罪了……慕家！

开场有多风光，闭幕就有多落魄！

“贺小姐，恭喜你啊……”终于有人站了起来，对贺望茵伸出了手。

“贺小姐，恭喜中标！”

立刻有人跟风祝贺。

贺望茵优雅的起身，礼貌地答谢众人，“谢谢大家，琳琅还很年轻，这一次或许是运气，但我会让大家看到它的成长。”

得了便宜，谁还不会卖乖？

在一片祝贺声中，王湘湘失魂落魄地挤了进来，“姐姐、姐姐……你帮帮我们。”

她眼泪在眼眶里要落不落，“我们真的不知道买标书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陷害我们……”

这话说完，周围人眼里都露出嘲讽鄙夷的神色。

自己做的标书，说不知道是买的，谁信？

王湘湘自知难以自圆其说，她只知道，她败了，还陪上了贺氏的名声。

真不知道回去之后，她要怎么对爸爸和贺氏交代……

这世上的人，如果落了难，一般会采取两种方式。

一种就是拼命用尽何种办法自救，另一种，就是知道已经救不了，于是巴不得多拉几个人一起死。

很明显，王湘湘此刻，属于后者。

她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但她临死也要给贺望茵泼一盆脏水。

“姐姐，你也是贺家的人，贺氏的股份你也有，如果贺氏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她眼泪终于一颗颗落下来，“还是说，你本来就想让贺氏垮掉吗？”

贺望茵不做声，安静地看王湘湘演戏。

“难道说，我们标书的问题，都是姐姐给我们挖的坑吗？”王湘湘已经变成了血泪控诉，“众所周知，只有和姐姐交好的慕九先生，可以拿得到标书。但是姐姐的标书和我们相差无几，却唯独没有那些专用术语……姐姐，你告诉我，真的是你做的吗？”

“湘湘，你把我看得太有能耐了。”贺望茵终于不急不缓地开口，“我要真那么有本事，怎么还可能被你挤出贺氏呢？再说了，你对慕九先生，大概是有什么误解。比起器重湘湘和程少的慕大小姐……”

“姐姐！”王湘湘心慌意乱地打断了贺望茵，“慕家大小姐，不是你可以轻易污蔑的啊！”

什么时候……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竟然这样害怕面对贺望茵了。

从前，她虽然表面对贺望茵恭敬，但从内心里，都是鄙夷她的。

可是现在，她连和她说话，都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贺望茵会打出什么样的牌，也不知道她会出什么样的招数。

但不管怎么样，不管她怎么挣扎，好像都在她的掌心翻滚，逃不出被她碾压的命运。

“湘湘，我们走吧。”程百华虽然面如死灰，但还要维持一点最后的尊严，他故作冷漠地看了贺望茵一眼，“她已经不是那个我们熟悉的茵茵了，她现在，是背靠了大树，再也不愿意和我们扯上关联的贺小姐了。”

他冷笑，“我们这些贫贱的往昔亲友，哪里入得了人家的法眼？”

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以后，还要倒打一耙，把过错全都推到人家身上了。

“嚯！”周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夸张地笑了一声，“全天下就你程百华和王湘湘，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了，一个在外面玩女人无数，把痴情女孩当傻子骗得团团转，一个是外面养的私生女，用尽各种手段抢正牌大小姐的地位家产。谁给你们的脸，装得那么道貌岸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