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无限放大了威力。

……

“我最近要回帝都一趟，”回去的路上，慕衡遥突然道，“放心，不会太长时间，我也可以去看望着你外公。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凡顿，多陪陪奶奶。”

他这些日子都在陪着贺望茵，能远程处理的事都远程处理了，但有些无法远程的，也已经拖不下去了。

他要赶在恒策分公司开业之前，回帝都把它们都解决了。

“好的。”贺望茵甜甜地回答。

她这段时间也正好要忙，恒策分公司的开业仪式，要求规格非常高，让周夫人一个人去操劳，她也过意不去。

“哎哟，你何必两头跑啊。”一听说慕衡遥明早就要走，慕老太太难得的心疼了，“回去你又整夜不睡觉，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你把茵茵带着，有她跟着你我才放心。”

“茵茵不去，”慕衡遥回答，“她在凡顿陪你。或者你想跟着我一起回帝都？”

“我不回我不回，”慕老太太连忙摆手，“我就在孟城和茵茵玩。”

有孙儿媳妇陪着，敢情好啊。

慕衡遥笑，“她也没时间玩，她还要开业仪式的事要忙。”

凌晨。

天色未明，房间里灯光昏暗。

慕衡遥悄然起身。

“衡遥哥哥……”贺望茵翻身，往旁边抱了抱，只抱住一团被子，她睁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

“乖。”慕衡遥一边把衬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那一颗，一边走过来，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早，多睡会儿。”

贺望茵抱住他，嘟囔着，“舍不得你……”

“我也是。”慕衡遥微笑。

她撒娇的这些话，一辈子都听不够。

再听过多少次，当她又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都被填满了。

“衡遥哥哥走了，谁给我锁门呢……”贺望茵迷迷糊糊着。

“嗯？”

“大门……指纹失效了……”她闭着眼，慢慢又睡着了。

慕衡遥一时没有动，只静静地抱着她。

小女人是知道了吗？

知道贺家的大门是他让人动的手脚……

他亲了亲贺望茵的额头。

“茵茵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更像是藏在心里的人在开口。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a区那个上吊自杀的阿姨，究竟是谁……

不知道每天带着鸡腿牛排来和你玩的男孩子……不知道他给你编织花环的手，还沾着多少鲜血……

“茵茵……”他最后亲吻她的额头。

对不起……

对不起我这么自私，只因为我需要你，便把你拉入我的生活，我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