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贺小姐没好气。

慕衡遥轻轻凑近她，在她耳边魅惑地低语，“刚才没吃到，所以茵茵生气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盯着她殷红的唇，眸中欲色盎然。

贺望茵，震惊：“……慕衡遥，你既然成天脑子里都想着这种有颜色的废料，为什么每次临到最后关头都能忍得住？”

慕衡遥眼底的暖色便冷了几分。

他伸过手，拉过副驾驶位的安全带，给贺望茵系好，又拍了拍她的手臂，“坐好了，我带你去一家新开的餐厅。”

餐厅果然是新开的一家，有别致的雅间，似乎是专为情侣而定制。

因为包厢是全封闭的，所以慕衡遥没有清场。

他给贺望茵倒上果汁，又恢复了体贴温雅的外衣。

“我们在外面吃，奶奶会不会因为没人陪不高兴？”贺望茵问。

“我们回去，她才会不高兴。”慕衡遥回答，“她希望我和你多约会。”

“我也希望有这么好的奶奶。”贺望茵低头咕嘟咕嘟地吸着果汁。

慕衡遥微笑，“她也是你的奶奶。”

菜上来了，每一份都是小小的精致的。

慕衡遥自己吃得不多，总是不停给贺望茵夹菜，贺小姐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包着菜话都不清楚。

“衡遥哥哥就是喜欢把我喂胖……”她似有不满，“小时候也是，每天带鸡腿牛排给我……你一定是想把我喂胖，然后让我变丑，除了你就没人喜欢我了……”

慕衡遥的手顿了顿。

顺着她的话说道，“对啊，爱你就要喂胖你。”

耳畔，隐隐约约又有其他人的话从虚无中传来。

“问你啊！你不是每天都拿的两份饭菜吗，还有一份去哪里了？”

“你告诉阿姨好不好，你是全部自己吃了，还是倒了啊？”

……

“慕衡遥，你妈妈的尸检结果出来了，肠胃里没有任何食物……目测有一个星期没有进食了。她在上吊之前，应该已经没有呼吸了……你能给我看一看你的手心吗？”

……

角落里小男孩的身影又在若隐若现。

他坐在椅子上，缓缓抬起头，嘴角慢慢浮现一个弧度，“对啊，是我杀了她。还把她的尸体挂在吊灯上，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全都是勒痕？”

他看着眼前神色惊惧的成年人，微微倾身，像要出笼的魔鬼，“你问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听我这样回答你吗？”

……

“衡遥哥哥！”贺望茵的声音突然把慕衡遥从虚无之中拉了回来。

他看向坐在自己跟前的小女人。

她指着自己的碗，“你是要把我撑死吗？”

碗里面已经堆满了菜，不少已经从里面落了出来，而慕衡遥却还在机械地给她堆上去。

“你看我，哪怕是在想其他事情，也会下意识给你夹菜。”他露出一个自然的笑，“茵茵，我真怕你会饿着呢。”

贺望茵笑了笑，虽然觉得慕衡遥的这种想法很古怪，但心里还是有被照顾的甜蜜。

“好吧，看在你那么照顾我的份上，我也不在乎多吃那么一点点了。”她笑得眼睛弯弯。

慕衡遥闭了一下眼，表示认同，“千万要记得按时吃饭。”

“对了，”贺望茵吸了一口果汁，突然很郑重地坐直了身子，“有件事，我要非常正式的感谢衡遥哥哥。”

“什么事？”慕衡遥好奇。

“我包里的耳环，是衡遥哥哥拿走的吧？”贺望茵直视着他的双眼，“原本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给我拿了，不过想了想，我在外从来包不离手，离开视线的时候，也只有在凡顿……衡遥哥哥能碰到了。”

“而且……”贺望茵目光挪到一旁，“杨夫人是怎么拿到耳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