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湘湘被塞住了嘴,唔唔地叫唤,贺望茵便低声,用不急不缓地声音在她耳边道,“湘湘,别乱动哦,姐姐手笨,要是弄伤你这么完美的皮肤,可就对不住了。”
众人汗涔涔……
这贺小姐,人美心辣路子野!
是个狠人!
冰冷的剪刀贴着皮肤一刀刀剪下去,王湘湘动也不动,死了一样,只有不断涌出的眼泪还代表着她的恨、她的不甘和她的绝望。
王小兰已经捂住了脸。
上一次,王湘湘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露了身体。
这才没过多久……她就又……
明明是她最骄傲的女儿,是她最疼的女儿……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田地的!
贺望茵,她好狠啊!
湘湘和她有一半的血脉,她却对她这么不留情面。
亏她以前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心软手软耳根软的……
把王湘湘剪得全身只有束缚带,贺望茵拿过了赵管家放在一旁的旧窗帘布,把王湘湘裹了一圈,打个结,像给她套了个麻布口袋一样。
“麻烦医生们了,”她握着剪刀,给医生们四十五度礼貌鞠躬,“我妹妹就拜托大家了。”
医生们,一边抹汗,一边:“不敢不敢……”
贺小姐您别这么温柔有礼,我们怕怕的……
王小兰也被警察带走,临走前她恨恨地看了贺望茵几秒,才转过头……
是她从前轻敌了。
以为贺滔祖这个大女儿又傻又蠢,才给了她机会,把湘湘害到了这个地步。
等着吧……王小兰在心里念着,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贺望茵,你以后会遭受报应的!
客厅里人去了一半。
贺滔祖干咳了两声,惴惴地对钱老先生开口,“爸……”
“什么爸!”钱老先生霎时暴怒,“我说了不认识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叫花子,敢来蹭我们钱家的亲戚!我们钱家就是最穷的亲戚,都没你这么獐头鼠目、面像凶恶!来人,给我赶出去!”
“爸,是我啊!”贺滔祖持续震惊中,“我是您女婿滔祖啊!”
老头子看起来半点也不像是装的。
他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了……他、没这个演技的吧?
“女婿?”钱老先生哈哈笑了两声,“我连女儿都没有,哪里来的女婿?你不如冒充我儿子实际一点。不过很可惜,你这么丑的儿子,我才不要!”
“你、你外公他怎么了?”
贺滔祖转头看着贺望茵,老爷子能站起来也就算了,居然还不认识人了?
他是不是假的?是不是!
贺望茵一脸为难,“爸爸,我听帝都的医院说,外公先前差点没抢救回来,结果发生了肝昏迷……记性是……不大好了。”
王湘湘和王小兰一离场,她好像又变回那个听话温顺的乖乖女了。
之前的仇恨与凶狠,都仿佛是幻像一般。
贺滔祖却没心情关心她的变化,他惊得合不拢嘴。
老爷子这哪里是不大好?
他简直好得像是个晴天霹雳啊!
非但没死,还能精神抖擞的站起来了,非但站起来了,还……还得了个什么昏迷,不认识他了!
“那,他还认识你吗?”贺滔祖忙问贺望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