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慕衡遥轻皱眉头，是他看错了吗？

“你不难过？”他问。

贺望茵一笑，“难过？为什么要为这种人难过？”

“你不是……”慕衡遥声音戛然而止。

是的，她一点也不难过。

“你还爱他吗？”他问。

“不爱。”这一次，贺望茵几乎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看到，一抹愉快的神色，自慕衡遥那冰瑰色的眸子里升起。

贺望茵微微叹气，“我先前就说过，对于爱、对于付出，我现在内心没有确定的概念。衡遥哥哥，我暂时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一个原因是我现在对感情……有很深的畏惧感……”

前世受过的每一道伤，都在心里留下了深深地划痕。

“另一个原因？”慕衡遥再度冷下来，冰凉地问。

“另一个原因是，我还没有和程百华分手。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你，和程百华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分手？”慕衡遥扬起眉。

他听出了贺望茵的话外之音。

“两周之后。”贺望茵将手放到了文件袋上，“衡遥哥哥如果不介意，把这些照片送给我如何。”

“这本来就是给你的。”慕衡遥手掌稍稍往上升，叉住了她的手臂，“贺小姐，我会再等你两个星期，不过，你要先预支我一些利息。”

“不是刚刚已经还过了吗？”贺望茵吃惊。

她记得，上次离开之时，慕衡遥就给她说过什么利息……

慕衡遥轻笑，“我把我的感情放在你这里，收一点利息，不足为过吧。”

“你……”

话还没说出口，贺望茵就感到景物倒转。

她被他压在了餐桌之上。

这一次……他比先前温柔了不少，轻轻吻上她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了下来。

“呼吸，”他捏了捏她的脸，“贺小姐，怎么这么蠢？连接吻都不会……”

贺望茵深吸一大口气，因为缺氧而一时回不过神来。

但她听得出，他语气里全都是甜蜜，好像她这样笨笨的，反而得了他的欢心。

“是初吻吗？”他依然压在她身上，似乎贪恋她柔软的身躯。

贺望茵下意识地摇头，“不是……”

看着他的脸色即刻阴沉了下去。

她又弱弱地开口，“初、初吻……刚才不是被你……”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是第二次了……”

“呵，”她竟然听到他轻笑出声，他俯身，轻咬她的耳垂，“刚刚也不是第一次。”

“啊？”贺望茵惊诧出声。

见到她如此蠢萌的模样，慕衡遥不由得又亲了亲她的嘴唇，“忘记昨晚上了？”

贺望茵再度吊起了委屈巴巴的狗狗眼。

她的初吻！竟然没有印象就送了出去！

“现在就和程百华分手。”慕衡遥冷不丁出口。

“什么？”贺望茵为他的善变而吃惊，刚刚不是才答应了要等她两周吗？

慕衡遥眸色深沉，发烫的掌心隐忍地贴着她的腰，“我怕，我忍不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