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轩捂住自己的脸,有些惊愕的看向依然转身离开的兰茜,她的泪痕还残留在他的脸上,是那么的真实,也是带着那点点心寒。
安然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前,看着那道落寞的身影,心口处微微阵痛。
徐正轩回过头,眼神里她的身影摇晃在自己的眼前,他走到她的身侧,一手环抱而过她的双肩,紧紧的将她贴近自己怀里。
从医院回来,已经是三天后了,徐正轩为了不让安然知道自己是因为流产才住进医院,特地安排芳姨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不许她下床,更不许她出门。
陈姨端着刚刚熬好的鸡汤慢慢的走上二楼,这对于小月的女人来讲必须补一补。
安然躺在床上,好像躺的太久,浑身都酸痛无比,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徐正轩不许她下床了,明明自己已经痊愈了,为什么还要禁止她出门呢,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什么小秘密没有告诉她。
“咚咚咚。”陈姨推开房门,笑逐颜开的走进屋子里,“这是徐少特地吩咐的,夫人趁热喝了吧。”
安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汤碗,眉头微皱,“怎么又是鸡汤啊?我都连续喝了几天了,今天换一换吧,我想吃冰淇淋。”
陈姨猛然摇头,惊愕的说道:“怎么可以吃那么冷的东西呢,夫人您现在需要的是补身子,吃那些东西对您毫无用处,相反,如果这段时间没有养好,以后会落下很多病根的,所以,徐少为了您安排的这些汤都是好东西,必须全部吃下去,不然等下徐少回来知道了,会说我们处事不当,扣工资的。”
安然不明所以的端起汤碗,不就是一碗汤嘛,至于说的那么严重嘛。
喝掉了鸡汤,又再次被强逼着躺回床上,话说今天已经差不多有一个礼拜了,一个礼拜里,她别说下床了,连去趟洗手间都必须有人监视着,生怕一个不留意她就溜出去了一样,这哪里是尊贵的夫人,明明就是囚犯,还是个毫无自由的重刑囚犯。
“夫人真是好可怜,每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好难过,每一次对她说谎的时候,我心里更难过,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了。”陈姨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连自己流产了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芳姨轻抚而过陈姨的后背,收捡好了桌子上的汤碗,也是微微摇头,“哪里不是呢,每次我去她的房间,她就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我,拼命的追问我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唉,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会迟早忍不住脱口而出的。”
“不行,你忘了徐少的吩咐了,他现在在日本,如果他知道我们漏嘴了不知道会怎么焦急。”
“也对,虽然我不知道徐少为什么在这关头上出差,可是每次看新闻,我也明白了一两点,如果徐少因为夫人的事情分了心,那可不敢想象这后果了。”
大门外,一个身影默默的站立不动,嘴角微微上扬,听着厨房内两人的谈话,她更是得意的嘴角上扬,正轩是去日本,而且短期内绝对不会回来,他一旦中途退出,后果可不是他一个人能承担的了的,为了他父亲,为了他的政治路,他绝对不会在此关紧的时刻下贸然回来,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只要趁现在赶走这个女人,徐正轩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她了。
等他回来,等他知道,等他看见了安然的离去,已然是一个月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