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儿子,等你爸平平安安的出来了再说,现在什么都别想。”向嘉蕙温柔的抱住懊恼不已的徐正轩,静静的看着手术室前的灯光,如果他能醒来,她决定了以后绝不会再用他已死去的借口找情夫了!这对于她而言已经算是最虔诚的赎罪方式了。
寂静的屋子里,沉重又熟悉的药水味漂浮在鼻息间,床上熟睡的影子,手指间轻微的触碰,慢慢的,眼角朦胧的睁开,四周又是熟悉的陌生感,这里是医院?
安然慢慢的抓住床沿坐起身,环顾四周,突然间,好像想起来什么,她慌乱的急忙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身,无奈,脚尖未着地,一阵剧烈的撕裂感便从胸口处袭来,瞬间,她整个人麻痹在床边。
她咬紧牙关,慢慢的调整呼吸,长长的倒吸一口气,缓慢的呼之而出,随后,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病房门处。
“你怎么起来了?”护士推开房门便看见了准备出去的安然,着急的放下手里的液体,急忙将她搀扶到床边。
安然脸色苍白的拉住护士的手臂,迫切的问道:“我想去看看市长的安危,他没事吧。”
“市长?我只知道今天有两个很是重要的病人被送往了医院,至于是什么身份我们做护士的就不好多问了,不过听说那两位病患都是身中要害部位,现在还在手术当中,你也别过去了,你现在这么虚弱,很容易再次晕倒的。”护士按住不肯听话躺下的安然,无奈之下,只得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钮。
医生在几分钟后便赶到病房,暗示护士先放开安然的手臂,拿出听诊器仔细的听了听她起伏不定的心跳,眉头紧皱。
安然不予理会的撇开医生的手臂,慌乱的问:“医生,我没事,我只是被吓着了,我现在很健康,你就让我去看看我公公吧,他现在很危险——”
“你现在也很危险,经过我的初步诊断,你的主动脉很有可能会再次破裂,上一次的手术是你命大保住了,可是我们谁也料不定再一次的破裂后,主动脉膜还能不能经受住心脏循环血液的冲击,你知道的,如果受不了,你随时都会死亡,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在某个你睡着的夜晚。”
“噗。”安然脱口而笑,“医生,您为了让我听话就说这样的话来吓唬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你觉得这是善意的谎言的话,我也希望如此。”医生手下听诊器,“等泊林教授出了手术室,我会好好的和他讨论讨论你的下一步治疗方案,只是从现在开始甭说出这道门了,你连下这张床都不行。”
“医生。”安然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泊林教授说过我会活很长很长的命的,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听您的话。”
“喂!”
安然不理会身后欲再次制止她的医生护士,执意的跑出病房。
只是,还未走出散步,她便双脚无力的半跪在地板上,额上的冷汗涔涔直掉,她大口喘气的双手按住胸口,为什么会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