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捏紧被子,气喘吁吁的大吼:“我管你是什么,你怎么可以趁我睡着溜进我房里?还躺在我的床上?你想、想对我做什么?”
徐正轩冁然而笑,感觉自己的手上有个很是顺滑的东西,拿起来一瞧,粉红绸缎再铺上一层蕾丝花坠,最后带着米老鼠图案的——内裤!
安然手足无措的扑上前,一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急忙藏在自己的身后,惊出一身冷汗。
徐正轩趴在床边,傻傻发笑,“原来是你的——”
“停,我不想见到你了,给我出去。”安然从床上跳下,拖住徐正轩的双肩,准备直接把他给丢出去。
却不料,手劲不够,她被绊倒在地,而脚下的他则是一动不动。
安然试探性的踢踢他的身子,凑近一看,他鼻息间一股股灼热的气息流淌而出,她轻抚过他的额头,比昨晚上还烫,她再次轻拍他的脸颊,小声呼喊,“徐正轩,你怎么了?”
房间里,静的出奇,胡文齐拿着针管,小心翼翼的扎进徐正轩的手臂上,然后瞧了瞧床头边的点滴,方才舒展一丝眉头。
安然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侧,不时看了看如此凝重的气氛,又欲言又止的不敢上前。
胡文齐收好工具,轻轻的关上房门。
客厅里,安然泡了杯淡淡的绿茶,坐在一旁,半响才敢开口,“他没事了吧?”
“已经烧成重度肺炎了,本来这么严重应该去医院的,可是他说怕被那些记者知道,算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也犟不过他,只是这两天肯定要辛苦你了,很有可能会反反复复的发烧。”
安然长叹一声,“怎么这么严重?我昨天晚上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胡文齐放下茶杯,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自小身子骨好,不过就是肺炎,大不了就烧成个傻子,反正他傻了还正好,免得一天到晚跟拼命三郎似的不要命,我说这话,你别介意啊,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对他的担心。”
“他好像除了你就没什么朋友了,我嫁给他快一个月了,都没见过他跟什么人来往。”
胡文齐站起身,走到电视墙下,打开第一节抽屉,“这是我们读高中时拍的,那时有很多兄弟,只是那时他选择了军校,我选择了医大,然后分道扬镳,可是我最近听说,以前联系的那些朋友,都拒绝和他来往了。”
“为什么?”安然诧异的站在他的身后,瞧着年轻时的他们,勾肩搭背,显得极其亲近。
“因为他爸的徐茂虢,他妈妈是团主席,惹不起的!”
安然略显惊愕的看向那些相片,年少气盛的几个大男孩躺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望着阳光,自由自在的彼此勾肩搭背的相拥在一起。气氛很是融洽。
胡文齐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声,放下手里的相册,回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安然,“你现在是他的夫人了,理应来讲是他最亲密的人了,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他,他很孤独的。”
安然恍惚的挤出一抹苦笑,一手抚摸过耳后,吞吞吐吐的低头说道:“我、我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