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涛话说得十分严肃,跟他平时的温文完全的不同。
“我知道!我可没有在你面前扮可怜的打算,说借酒浇愁更是谈不上。你问问这位小哥,我的酒量是多少杯?”
窦雅回国之后,只要回京,晚上的无聊时间,几乎都消磨在这家pub上了。
她不是酒鬼,但坐在这里慢慢品着酒,偶尔跟过来搭讪的男人天南地北地胡扯一通,总好过呆在家里听老妈罗列周边亲戚朋友家那些女婿或准女婿的浪漫事迹。
女人本来就是极度虚荣的生物,一生都活在相互攀比之中,老妈,就是这种女人中的典范。
小时候跟小伙伴比漂亮的衣服比成绩,长大了跟闺蜜比男朋友,结婚了跟人比住房子车子比孩子,到活到像她老妈那般的年纪,自然,是比女婿或准女婿了。
自己老妈,有二十八年是在极度高涨满足的心态里活过来的,但从她这个为老妈脸上贴了不少金的宝贝女儿迈入二十八岁大关仍没带过一个男人回家起,老妈那份膨胀了多年的虚荣心日渐萎缩,到现在,跟人说起自家宝贝女儿几乎是要抬不起头来、自卑得不得了的心态。
窦雅对感情之事向来信奉随缘,感觉对了,就一起,感觉没了,就分开。说白了,男女感情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而非束缚。
但婚姻,却是承诺和责任。看似简单的婚戒在无名指上一套,已然把两人圈在窄小的空间里。这一圈,或许,就是一辈子。
因而,她男朋友交过不算太少,但她从来没动过结婚的念头。
婚姻是什么,是在那个窄小到全无私人空间可言的小圆圈内,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外加整天叨唠磕碰,单是想想,窦雅就觉得可怕!
好几次,被老妈叨唠得烦了,窦雅一个人躲出来喝酒,喝到三分醉七分醒时,在光亮的杯身看见下班后的自己匆匆围上围裙抡起袖子操劳一家人的饮食,然后一头凌乱发丝吼着年幼的孩子快做作业等等,那样的自己,窦雅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