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足够爱一个人,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要帮他分担一切。舍不得他她为生活所累,看不得他她受丁点苦,容不得他她受半点委屈。
……
事务所终于又请了三名律师,这三名律师的名气虽说比不上裴悦几个,但在业界也算是小露头角的新星。按理来说,多了这三名律师,裴悦应该会空闲一些,但事实却刚刚相反,因为名气渐大案子的增多,她变得更加忙碌。
这天中午,因为手上的案件,她打电话给一位旧同事了解些情况,好多需要保密的资料在电话里不方便透露,两人于是约了在某间西餐厅见面。
对方工作地点在繁华的新城区离事务所所在的旧城区比较远,裴悦到达约好的西餐厅,已近中午一点。
才进门,远远便看见旧同事站在某个包厢内扬起手招呼她过去。
裴悦绕过餐厅中央的小舞台包厢走过去,在小提琴手悦耳的小提琴曲声中坐了下来。
“叶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等很久了?”
坐在她对面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是裴悦刚出来工作时跟过的一名资深律师。
“没事,我也刚到,饿了吧,先点餐,我们边吃边聊。”
她们会选择这家餐厅,一是因为这里离叶姐的工作单位近,二是因为这里的包厢与包厢之间都用透明的玻璃相隔着,即使用寻常的音量聊天,隔壁的顾客亦根本听不清她们的聊天内容。
裴悦也不跟叶姐客气,扬手招来待应点了餐,等待应离开,叶姐把一个档案袋推到她面前。
“小裴,你先看看这些资料,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还缺什么,你尽管开口。”
裴悦点点头,喝一口水润润喉,打开档案袋把资料取出来,认真地翻看起来。
“叶姐,这里指五年前这个男人曾在我当事人儿子出生时主动去到医院要求验dna,后来是什么原因令他矢口否认跟我当事人的关系?”
“据说当时他妻子也怀孕了,碍于三个月内不能告诉别人因而周围的人都不知情,他妻子告诉他肚子里的是儿子,他大概是觉得,正宫所出总比私生子要强,所以矢口否认跟你当事人的关系,只不过,几个月后,他妻子却流产了。”
裴悦和叶姐所说的这个男人,是g市有头有脸的富商。
裴悦的当事人几年前曾在此富商的酒店当服务生,直到孩子出生,才知道孩子的爸爸竟是有家室的人,富商初时并不执着,后来还主动撇清关系,但结婚多年到现在膝下仍无儿无女,亿万家业无人继承,于是把这服务生告上法庭想从她手上夺回儿子的抚养权。
裴悦的当事人到现在仍只是一名收入极低的服务生,抚养儿子已很吃力,哪还有钱去请律师为自已打官司?因而她来事务所求助时,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情况说了,吃了这么多亏却卑微地只希望能保住儿子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