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你……”
裴悦探究的视线落在白铭完美的侧脸,她有点猜不透他此举的用意,是真的想儿子认赵文涛做干爹抑或是有其他原因?
“小悦,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赵文涛这些年为恺恺付出了不少,在恺恺心目中,他应该有一个别人替代不了的重要位置。”
白铭昨晚给儿子洗澡,到后来在床上哄他睡觉,总听儿子有意无意地提起文涛叔叔。在儿子断断续续的叨絮中,他得知,在没有他这亲爹在场的几年时间里,赵文涛替他这个亲爹做了不少为人父亲该做的事,对儿子来说,赵文涛是谁也不能替代极其重要的人。
他这个当爸爸的,听着儿子兴高采烈地说起另一个男人说不吃醋、不在意那是骗人的,但比起吃醋,更多的,却是对赵文涛的感激和佩服。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并不难,但要将她与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却是十分难的事。
裴悦真的十分意外,“我还以为,你对他……”
意识到这事牵扯到自己,裴悦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她怀里的小包子听不太明白爸爸妈咪谈话的内容,自个趴到车窗边盯着山野上的野花神游。
“我对他确实是很戒备的,直到现在,他还是我的最大情敌。”
白铭毫不忌讳地承认,裴悦被他的过分坦白弄得愈发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化解自己的尴尬。
白铭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伸过来轻轻抚着儿子细小的脊背。
“恺恺还小、还很脆弱,除了你,他还需要更多不同的爱。恺恺跟赵文涛本是非亲非故,他没有义务为恺恺付出,但他却愿意为恺恺做到这个份上,在这一点上,是我这个亲爹欠了他赵文涛一份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