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元姑娘放心。”墨御尘道。
……
元启年一行人向墨王府外走去,这一路上园林景致极佳,只不过长公主却没有什么心情心上罢了。
自看到了元向晚的那一眼开始,她便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之前拿捏着元向晚不让她姐弟二人入宫寻亲,就是怕她一入京,便分走了元启年对元楚卿的宠爱。
却不想,而今还是让她入了京城,不仅分走了元启年的心神,还让她出尽了风头,甚至压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真是上辈子的冤家。
“她之前也没什么师从,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医术?该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正好被她遇上了几个拿手的吧。”长公主说道。
黑衣卫首领尚未归来,元向晚的医术究竟是怎么来的,就连元启年都不知道。
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渐渐觉得,元向晚的医术已经高强的有些超乎想象了。
但毕竟是治好了华哥儿的病症,也缓解了太后的痼疾和两位王爷的伤势,想必还是有些手段在身上的。
元启年叹了口气:“向晚到底是元家的女儿,现在颇得太后的青眼到底也是为元家争光,不能说是坏事。此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元启年,我看你真是糊涂了,现如今都已经分不清谁远谁近,哪个是在你身边长大的女儿,哪个是从外面接回来的野丫头了!我堂堂当朝长公主嫁给了你一个穷举子,保着你一路走到了如今的地位,你就是这样回报我,这样对待我的女儿的!”
长公主怒瞪着元启年,恶狠狠的说道:“你若是真的敢因为她薄待我的女儿,我绝对让你后悔生了这个女儿!”
言罢,长公主快步走出了楚王府。
元启年看着长公主不讲情面的背影,垂着眼睛也叹了一口气。
而今是皇上和太后赏识元向晚,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缘故,长公主同他生气又有什么用?
不过到底君臣有别,挂了皇姓的人生来便尊贵,他就算是官拜宰辅也不能不敬。
元启年叹了一口气,只好带着元楚卿离开。
方行至中门,元楚卿摸了摸自己的袖口:“爹爹,我方才似乎将帕子落在了席面上,现在去取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便不取么?若是叫旁人捡到了,日后你解释的清么!?”元启年心中憋着气,此时对元楚卿也没什么好脸色。
见她抿着唇眼角含泪,元启年只好叹了一口气,转向一旁送他二人出门的李疆:“麻烦着人带她回去找找,姑娘家的东西遗失在王府上着实无礼,耽误先生时间了。”
“元相客气了。”李疆连忙回了一礼,指了一名丫鬟带元楚卿回去找帕子。
元楚卿纵然骄纵了些,却也不敢真的让父亲和母亲在外等太久。
更何况,将帕子落在旁人府上实在是无礼的行为,她一路快步走回去,回到墨御尘的院子刚要推门,便听到元向晚和墨御尘二人低低的交谈声。
院子的角门未关,隐约能够看到里面正在说话的两个人。
元向晚正夹着一块棉花给墨御尘上药,而此时的墨御尘,并没有戴着往日惯戴的面具。
传说中因为容貌丑陋而常年佩戴面具的楚王殿下,此时便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元向晚动作。
因为今日休沐,墨御尘只穿了一身简单的便装,头上亦未束冠。他长而直的发垂落下来,常年掩在面具后的白皙面皮衬的五官都精致非常。
就连那一双生而妖异的翠色双眸,都显得没有那么的可怖了。此时他闭着眼睛,模样和神情均于常人无异,看上去竟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原来白术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元楚卿惊鸿一瞥,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侍女走上前来道:“元二小姐,您不进去找帕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