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杏花回头恨恨的瞪了眼杨秋菊,这女人以前也是他们村的,比她大几岁,不讨喜,总爱回娘家惹事。
杨秋菊也认出了她,嘲笑道:“原先他们说你给沈家当丫鬟,我还不信,现在信了,嗳!你咋一点骨气都没有呢!青禾是你表妹吧?瞧你那点出息。”
梁杏花双手插腰,大着嗓门说道:“你晓得个鬼,我是在打工,我有工钱的,我现在自己挣钱自己花,这叫独立,你一个乡下妇人,你懂个屁!”
杨秋菊哈哈大笑,“挣钱?还工钱?她能给你多少?笑死人了。”
“一个月一两银子,你说是少还是多?哼!懒得搭理你!”梁杏花很拉风的甩头,追上青禾。
羊皮几人也随即跟了上去,李大毛走在最后,恨恨的瞪了她们一眼。
杨秋菊被一两银子震在原地,一个丫鬟都能给这么多钱呢?
再说这排场,她追到外面,看见两辆马车,又看见跟在马车边的人,心中暗暗纳罕。
这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二伯家的几个孩子,是真发达,瞧这阵势,是要成富户了,要成财主了?
邹元清揣着银子,都不知去哪了。
酒坊里,只剩下邹大在收拾着东西,清点属于他们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除了衣裳鞋袜,旁的啥也不是他的。
沈有福带着小乞丐,正式住到了酒坊里。
外面的匾额也要摘,得重新再换一个。
想来想去,还是用青州两个字,大气。
临走前,青禾叮嘱沈有福,“这一批出的酒,以及往年的陈酿,你只管提炼出来,我自有办法卖掉,还有,这酒坊里的人,你得仔细了解清楚,如果有来历不明的,就打发掉,别留下任何隐患,另外再找两个看门的,原先的那些都不能用,都得换上咱们的人,你那些想从良的小兄弟,可以招过来,等这一批酒卖掉,咱们不光能回本,还能大赚一笔。”
沈有福点头,论做生意,他的确比不上沈青禾脑子灵活。
他隐约猜到她是想把酒卖到别的地方,也许北边,也许是西边的荒漠。
但具体怎么卖,他并不清楚。
沈青枫得留在这儿,帮他把酒坊整理清楚,大概需要半个月。
青禾把羊皮也留下了,没法子,人少了,她不放心,万一邹家的人来捣乱呢?
回到青州城之后,她赶忙让大哥把刘宴找来。
既然酒坊到了她手上,就得赶紧改造,首先就是院墙,还是找他们干起来最麻利,要不了几天就能搞定。
正当她在客栈后院的书房里,盘算着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在吵嚷喧闹。
梁杏花撞开门,冲了进来,“青禾,你快去瞧瞧吧,客栈外面来了好些人,领头的是个媒婆呢!”
“哦?我们还没请媒婆去曹家呢!”青禾放下毛笔,随她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已经到了她的小院门口。
是个不认识的媒婆,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小厮,手里都捧着东西。
其中两个丫鬟抱着活的大雁,最为稀奇。
本地虽然偶尔也能见到大雁,却没有这么大的,再者,大雁很难捉到,用箭射下来就会带伤,不能做为纳吉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