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就很轻蔑了!
“这是一百两银票,一共是一千两,这是买你酒庄的钱。”说完,她又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邹大,去把酒庄里的伙计长工们都叫出来,让他们带上家伙,就说有人来酒坊捣乱,新东家赏他们银子,让他们来帮忙打狗!”
邹大听傻了,愣愣的站在那没动弹。
沈有福气上去踹他一脚,又跑回来夺下那张五十两的银票,“我去!”
他不知从哪找出个破锅盖,一路敲朝着朝里跑。
干活的工人们本来不想理会,坊子的酒卖不掉,东家又总是克扣他们工钱,如果不是因为卖身契,他们哪里会在这里待着。
可是在看到那张五十两银票时,还是抵不住诱惑,纷纷跑了出去。
谢祝山在听到沈青禾说的那些话时,就知道情况不妙,他慢慢后退,想退出安全距离,方便行事。
结果没退几步,就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声。
呼啦啦,一下涌出来二三十个人,都是光着膀子的汉子。
有老汉子,也有年轻的汉子。
这下,双方形势调了个。
邹元清一直盯着青禾手里的银票,真是一千两啊!
一千两银票就这么带在身上?
这小丫头也太豪气了吧?
沈有福扔了锅盖,兴冲冲的跑到谢祝山面前,“怎么样,还打不打了?要打就快点,不打就滚蛋,以后再敢来,我还让他们招呼你们。”
谢祝山当然不想打,因为有可能会误伤他,挨打很疼的。
再说,他其实就是来捣乱的。
没关系,他们买就买了,看他们能不能把酒卖出去。
“今儿这事没完,我就等着看你们家的酒烂在库房里!”谢祝山一挥手,把人都带走了。
邹元清还盯着青禾的手,“说好的,一千两,你可不准赖账!”
一千两,多出来的二百两,他就能昧下了。
“我当然说话算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去过契,走吧!”
那些工人却把沈有福拦住了,青禾回头一瞧,原来这厮想反悔,五十两银子不想掏了。
青禾上去打了他一下,“说话算话,快些发给他们。”
看来这些工人平时没少被虐待,瞧瞧这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
青禾追问邹元清,“你一个月给他们开多少工钱?”
邹元清听的一脸懵,“他们是卖身奴,我想开多少就开多少,给个几百文,打发就好了嘛!你也不用给多,这些人就是贱奴,我从别的地方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