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知道是秦家所为之后,第一时间便派人来到造国打探消息。当你在那一年出生的消息传回南周后,我奉命前来造国,目的就是要杀掉你,让秦家绝后。以此来报阁主的杀父之仇。”
随着寸飞扬的话音落下,牢房内突然变的安静下来。整个大牢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即便此刻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但秦生心中的怒意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道理!
秦生双拳紧握,目光阴沉的有些瘆人。体内的内力在他周边形成一个气场,处在这个气场中的人只觉得身处冰窖之中,一股阴寒之气直逼心房。
想要用绝后的手段来报当年的杀父之仇,足以可见魏泽心中的仇恨是有多么的强烈。
但飞鸟阁的老阁主死在自己太爷爷手上,要怪也只能怪飞鸟阁的老阁主实力不济,想要以绝后来满足复仇之欲,那便是魏泽在自寻死路。
“这就是飞鸟阁这些年不断派人刺杀我的缘由?”
秦生的声音冰冷,如一把利刃直指寸飞扬。
江湖有道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天经地义。罪不及亲人,债不过三代。这也是江湖上的规矩。魏泽此举,无疑是破了这条规矩。
寸飞扬知道飞鸟阁理亏,心中不由得有些发虚,不知该如何回答秦生的这个问题。嘴巴张开许久,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飞鸟阁在京都还有没有安插其他的人手?”
“这……应该是没有了。针对京都这边的行动都是由我来负责,飞鸟阁在京都的人手都是由我调配。”寸飞扬小心的看了秦生一眼,发现秦生余韵尚存,弱弱的说道:“上次的那场刺杀中,我已经把京都的全部人手都派了过去。现在飞鸟阁留在京都的,也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秦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寸飞扬此时不会作假。又接着问道:
“飞鸟阁将多少人手派到了造国?”
寸飞扬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针对京都的行动,其他的地方我没有知情的权利。至于在其他地方有没有安插人手,那也只能到南周的总部去问了。”
秦眉头微蹙,对寸飞扬的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本以为寸飞扬能够留在京都,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对于造国的行动,没想到竟是一问三不知。
…
轰——
秦生走出牢房,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一拳打在了由精钢所铸成的牢房上,竟是将这可以抵御三段高手的精钢生生的给砸裂开来。
“秦……公子,莫要忘了你的承诺。”
寸飞扬看着秦生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双腿发软,说话的声音到最后就连他都有些没听清楚。仿佛刚刚离去的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更像是一个从炼狱里走出来的杀神,浑身充斥着逼人的杀气。
走出大牢,秦生绷着一张脸,心中的怒意还没有散去。也不顾御前司的禁酒令,命祖开济将马车上的酒壶取来,仰头痛饮。
“呼……”
一壶酒下肚,秦生的面色微微泛红,心中的怒意也是少了许多。
祖开济接过酒壶,粗略的帮秦生整理了一下衣着,小心的问道:
“大人,应成周该作何处理?”
应成周亲眼看着应作人死在自己的眼前,还未来得及帮应作人料理后事,便又被监察司的人给压回了大牢。
秦生走出几步,找了个地方坐下,漫无目的的四处看去。该如何处理应成周还真是个麻烦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