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师傅走的时候差人捎了口信过来。”
谷郁波愤愤,谷郁封去南周的事情他还是听秦明诚说起。呸,几十年亲兄弟的感情还不如和一个徒弟的感情。
“这老家伙,溜了大半年终于肯写封信过来。”
“师傅说什么了?”
秦生期待的看着谷郁波,迫切的想要知道谷郁封说了什么。虽然二人相处时间不长,甚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要给秦生下药,但毕竟已是师徒,这份恩情自然是不能忘的。
想起谷郁封信上写的东西,谷郁波就露出一脸的鄙夷:
“那老家伙还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又搞了些新花样要和为师比比。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照,就他那水平,给为师做学徒都不配。”
秦生难为情的笑了笑。他这两个师傅也是够奇怪的,相隔千里都能骂起来。
“哦,对了。”谷郁波忽然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在月港的那个小娃娃叫什么来着?就是文绉绉的那个。”
“莫策。”
“对,就是他。”
“还真没看出来。那小娃娃看上去文绉绉的,本事可不小。去了南周没多长时间,就成立了一个叫定天阁的势力。南周那边可不比造国,在飞鸟阁的压制下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新的势力了。”
秦生心中又喜又忧。
喜的是莫策去了南周不仅活的好好的,还有了自己的势力,为以后打败飞鸟阁迈出了最艰难的一步。忧的是莫策此举必然会引起飞鸟阁的注意,保不准飞鸟阁哪天就要对莫策下黑手。
一想起飞鸟阁的那些手段,秦生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不过好在前些日子秦江离开京都的时候,秦生让夜锋小队的所有成员都去了南周。只希望莫策在自己到达南周之前不要发生意外。
“莫策现在如何?”
“好得很。借着身边有三个三段的高手,在他们那一带几乎没有人敢去惹定天阁。”
秦生心中松了一口气。莫策身边的那三个三段高手就是当初秦生派去的秦猛三人。
“师傅,我们进来啦。”
莫晴雪清脆的声音响起,身后还跟了几个丧着脸的病人。
“好好好,快进来。”
谷郁波将莫晴雪拉到身旁,叫来一个求医的病人,开始了对莫晴雪医道的培养。
秦生见状也不再打扰谷郁波,走到门口,趁着空隙对莫晴雪摆摆手,示意自己准备离去。
莫晴雪刚对秦生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又被谷郁波按了回去,继续着对莫晴雪的教导。
秦生摇头苦笑,转身离开了回春堂。看谷郁波这样子,比当初教他的时候还要严厉几分。
…
出了回春堂,天色骤然转暗,朦胧的雨滴在京都里落下。
秦生轻轻地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心情顿时舒畅许多。让穆茂典先行离去,独自一人在这细雨中漫步起来。
心中盘算着刺杀案一事。现在飞鸟阁留在京都最大的头目寸飞扬已经被抓住,只要寸飞扬肯开口,与飞鸟阁有关系的官员必然会被揪出。
可即便寸飞扬说了,在没有证据的条件下,又该如何证明此人就是私通飞鸟阁的那个官员。万一寸飞扬心怀不轨,故意指认一位亲王,必然会挑起皇室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