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禹希颤抖了起来,你想带我去哪儿?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我们重新开始。
绿灯亮了,迟向北转了个弯,开始朝一个未知的方向驶去。
小哥,被吓着了吧?艾玥玥看着远去的沐宇,回头一拍武小哥的肩膀,继续调侃道:嘿嘿,这不怪你哦,希希家的那位简直就是杀神再世,气场全开的样子吾等凡人只有直接被秒杀的份儿!
武小哥尴尬笑笑,发动引擎继续前往目的地,然而还没开出百米,一个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就破空而来。
艾玥玥,你个死女人,你给老子站住,今儿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夏!
艾玥玥一惊,立即趴在车窗上朝外看去,妈呀,是那阴魂不散的夏家蛇精病!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要,就非得要缠着自己吗?她暗自咒骂了句,赶紧朝武小哥道:武小哥,快,打你家老板电话,就说有人要让你家媳妇儿命丧黄泉啦!
武小哥一惊,差点没将车撞上电线杆去,赶紧停了车,听话地拨打电话,此时,夏时正好感到,艾玥玥打开车门,硬着头皮迎战去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反正,从遇上夏家大少的那天起,他们之间的纠缠就注定了难舍难分,直至几年之后,她历尽艰辛终于和关浩走进婚姻的殿堂那天,他仍旧不管不顾大闹了一场,场面可谓是让来客们毕生难忘。
所以说,这世上的男人,总是在学会去爱,爱的方式千百种,有的因为幸运,他的爱得到了同等的回应,但大多数时候,这世上的爱是不平等的,就如同岳嘉琪和何庆,就如同尚禹希、迟向北、沐宇之间的多年的纠葛爱恨。
哐当一声,岳嘉琪一把扫掉桌上的杯盘,瓷器落地发出尖锐的声响彻底挣断了她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打破了往日所看上去的平静,生活,就此似乎就彻底翻转了局面。
岳嘉琪看着地板上满地的碎片,胸口气喘吁吁,面色却是苍白得可怕,眼睛里昔日的澄澈再也不复,充斥的是不断翻涌着的阴沉。冷不丁,她看向对面玻璃里自己的影子,啊!大叫一声,她举起身旁一把凳子便朝对面砸了过去。
嘭!
玻璃没有碎,却因为大力,裂开了一道道细缝,将她那张脸割裂成无数片。
她怔怔看着,陷入了无声,双臂无力下垂,凌乱的长发遮住了眼睛,谁也看不出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呵呵,呵呵呵,良久,岳嘉琪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滑过一滴泪珠,她飞快擦去,然后冷了脸,迅速转过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叮咚!
她才迈开步伐,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
她顿了几秒,忽而面色更显灰白了几分,显然想起了应该是谁到来了。
但她的双脚像生了跟扎在地里,怎么也挪不开,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见他。好容易冷凝了脸,她双手开始颤抖,情绪逐渐不稳,好容易才冷凝住的假面似乎又有裂开的痕迹,她咬紧牙关,双手成拳,逃避般迅速回到了自己房间用力关上门。
门外连续按了好几次门铃的何庆,一颗心正架在火上烤,昨天嘉琪那女人和自己闹分手,自己也跟就没答应,两人不欢而散,那丫头撩下了那样的狠话,说实在的,不打击他何大少的自尊心是不可能的,但,谁叫他先对人家动了真心,本来还想拐回自家的,哪里想得到,那丫头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他心里憋气啊,二话不说就一路飚车到了一家常去的酒吧,直接点了一堆酒,打算来个借酒浇愁,到后来也确实将自己灌了个烂醉,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连关浩什么时候将自己送回房间的也不记得了。
但是,个娘希匹的,那丫头后半夜来到自己身边,尼玛老子会不知道?!和自己那啥了的女人难道不是她?!
他是醉了没错,但不代表自己完全神志不清,那玩意都能硬起来,还会认错女人?
但两个人翻来滚去,爽了了爽了,一夜醒来,那丫头就又跑了好吗?他吓得匆匆忙忙连局里也不回了,直接就开车来了这里。
他今天不见到岳嘉琪,心里怎么也甘心,他能感觉到,那丫头有什么瞒着自己,先前和自己相处,她不是没那出过真心,那到底是什么让她忽然之间就变了样儿,他需要好好查查才行,但现在那丫头好像根本就不想见他!
何庆又连续按了好几次门铃,听见大门仍旧纹丝不动,不见有人来打开的意思,整个人就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