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升沉思着，手机铃声倏然响起，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点头看了眼并不是，这才注意到荣想容扔在书桌上的手机。

他看了眼浴室，起身走到书桌前准备将手机拿给荣想容，却在看到上面显示名字的是许谨言时，他停顿了动作。

鬼使神差，他接了这个电话。

他沉默着，等着许谨言开口。

电话那端的声音传来，低哑透着一丝苍白，“荣想容，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婚？”

陈胜升心颤了颤，他从未听过许谨言近乎带着恳求的声音，他到底有多喜欢她？一想到许谨言喜欢荣想容，心心念念着她，他就被嫉妒所吞噬了，心里开始魔怔了。

“我是陈胜升！”陈胜升有着一种无言的快感，他这是在告诉许谨言，此时和荣想容在一起的人是他。

许谨言沉默了片刻，才问：“她人呢？”

“在洗澡。”陈胜升刻意将语调转变得特别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你要做什么？”

陈胜升轻笑了声，“我想试试，我对她到底可不可以。毕竟她是我老婆，我要对她做什么，她也不能拒绝我，这是她的义务。”

“你别过分！”许谨言急切地道。

“我就喜欢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陈胜升不给许谨言跳脚的机会，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浴室的门开了，荣想容从里面走出来，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肩上披着浴巾。

见到陈胜升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她奇怪地看了眼他。

陈胜升很自然地将手机递给她，“有电话打过来。”

“哦。”

荣想容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手机，查看通话记录，见是许谨言打过来的，并且陈胜升还接了跟他聊了几分钟。

她瞥看向陈胜升，陈胜升亦是看着她。

他道：“我接了。”

“嗯，他说了什么吗？”荣想容问他。

陈胜升低低地笑了声，弯腰在床尾坐下，面露阴郁之色，“他问你，怎么样你才肯跟我离婚？”

说着他昂起头与她的目光对视上，眼神中也同样在询问这句话。

荣想容来不及回答，她握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同样是许谨言打来的。

她刚想要接，陈胜升就急切地抢了过去，用一种请求的眼神望着她，说：“不要接，好吗？”

“我”

荣想容此时竟有点同情陈胜升，他好似悲哀而隐秘地爱着许谨言，默默承受这份感情带给他的沉重和哀伤。

这份感情也注定是哀伤的。

“好，我不接，”

荣想容朝着陈胜升摊开手，陈胜升犹豫了会儿才将手机重新交还到她的手掌中。

荣想容低头看了眼，直接按了关机，然后转身就手机放置在书桌上。

“我伤害到你了，是不是？”陈胜升疲惫地道，他闭着眼抬手捏捏自己的眉心。

“是我自己选择的。”

荣想容选择了一条看似轻松的路，用婚姻来置换债务。

选择了这条路后，她无权控诉婚姻的幸不幸福。

陈胜升骤然睁开眼，直直地盯着荣想容，问：“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