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雪抬头：“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再说。我是孟芙雪，我不是孟芙雪。我不是孟芙雪，那我是谁？？”

慕羡初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不是孟芙雪。

肯定！不是！！！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虽然这么做有点残忍，不过我还是要问问你，具体的情况还有你的想法。”慕羡初尽量用温和的口吻开口，害怕孟芙雪又恢复之前那不理智的情况。

理智不理智其实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影响自己问话。

“理解？你凭什么理解？我如果不是孟芙雪，那么这么多年做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我真的做是为了什么？太恐怖了，我不能思考这件事，我活了二十多年的别人，还因为莫名其妙的记忆努力，结果最后被告知，梦破碎了。”孟芙雪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炸掉了。

凭什么？！

凭什么给她这种奇葩极了的记忆。

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这一切怪罪到别人吗？这个记忆是你自己的问题。”慕羡初冷冷的开口：“顾大少让你杀人了嘛？让你用活人做实验了嘛？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决定，现在还早怪别人吗？”

没有受过伤的人，才会讥笑别人身上的伤痕。这个女人只是觉得自己因为莫名其妙的记忆白白混了二十多年。

可宁笙一家呢？

父亲沉睡，原本的天之骄子变成现在的这幅样子，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在物理界大发光彩。母亲思维孩子气，有可能永远都不会长大。可她曾经也是骄傲的翻译官，孟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

至于宁笙，更加可怜了。

本来应该是全世界最为幸福快乐的小公主，结果因为父母都出事，变得寄人篱下，至今都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