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开始遇到的陆初尧，是一个伟大的神明的话，那意识到自己内心黑暗冷漠的边缘后的陆初尧，就是魔鬼。他有可能，会伤害到你。”苏隽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这个立场，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陆初尧这个时候的状态，很不像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异类。随时随地都会暴走的异类。

宁笙想都不想，开口：“那又如何？”

神明又如何？魔鬼又如何？

而后，苏隽尘听到了这辈子最震撼自己的话。

“他是神明，我就崇拜神明。”

宁笙淡淡开口。

苏隽尘握紧了手机外壳。

“他是魔鬼，我就主动献祭。”

这是，她的决心。

“宁笙，你可能会伤害到自己。”苏隽尘语气中带着释然，“如果你真的做好决定的话，就要站在孟女士的对立面，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吗？

“隽主，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苏隽尘：“但说无妨。”

“我想要见一面孟芙雪。”她自己并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所以只能拜托苏隽尘。他们两个人不是所谓的协议关系嘛。

苏隽尘那边沉默了一下。

“不可以？”

听到宁笙二次询问，说道：“可以。但是你见了又能如何？孟女士现在想做什么，没人能够知道。”陆初尧应该知道一点儿什么，只是他现在被自己的过去魇住了，出不来。

“那拜托你帮我一次吧。”宁笙道。

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