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晟看电脑上各种资料，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这件事情……老三，我问你，纽约那边的人回来消息没？”

陆永桀皱眉：“没有，他们昨天回来消息说，ann已经出现了，看到ann在给凯打电话来着，但是具体的那个男的在哪里，他们还没有找到。”

顾以晟沉默，忽然扭头看了眼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眼睛微微一眯：“昨天他们几点给你的消息？”

陆永桀仔细想了想：“昨晚八点左右。”

顾以晟突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笑，“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陆永桀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陆永桀低头沉默，刚开始脸上疑惑，似乎不明白老大让他看时间的意思，然后想了想，突然醒悟，猛然抬头看着顾以晟，却见顾以晟一副优哉游哉的神情看着他，陆永桀心里的猜测更加确信了一些。

“老大……”陆永桀一脸小心：“难道说……咱们那边的人已经……”后面的话未说出口，顾以晟就扭开头，从椅子里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缓缓走到书房大大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夜景，缓缓叹气，过了很久才说：“老三，咱们这次估计是找对人了，纽约那边的人大概已经回不来了。”

陆永桀一听猛地站起来，这已经是他在凯那边损失的第二批人手了，还全都是手里水平最高的那几个，要知道他好不容易培养出几个高手来多不容易啊，全都被凯那个家伙轻易解决了？

一个都没给他剩下呀！

顾以晟背对陆永桀，忽然笑开，陆永桀听到声音疑惑的不行，还想老大是不是被打击大了呀。

顾以晟声音幽幽传来：“你说，凯敢在苏晗面前露出真面目来吗？”

陆永桀一听，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却见顾以晟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转过头来看着他，看见那笑容，陆永桀浑身抖了抖，这笑容他认识，生平就见过一次，是六年前苏晗失踪，顾以晟被关在军营那时候。

被送去军营那天，陆永桀去送他，结果这货就露出一抹这样的笑容，跟他说：“老三，我给你三年时间，你给我建立世界最大的情报网，三年后我验收你的成果。”

那时候陆永桀听得一愣，下意识回答：“三年？老大，你家老爷子可是下了任务的，让你去每个兵种都训练呢，三年……”你出的来吗？

后面那话陆永桀吓得没敢说出来，平时被顾以晟这老大作风打压惯了，所以压根不敢说任何不利于老大形象的坏话。

然后，顾以晟就是嘴角露出一抹看似很淡很淡的笑，但是笑里却夹杂着一丝不屑的光，眼睛目视前方，好像前方不远处有什么他心爱的人在等他一样，“三年，我还觉得太长了呢，老头子想把我关在军营里出不来，那我就给他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后来，果然三年后，老大华丽丽归来，而职位已经连跳数级，已经是军队里默认的军长候选人了，那时候的老大，华丽，高调，丝毫不把顾柯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