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曦倒是很相信他,前阵子春城孤儿院的小石头顽皮从三米高的银杏树上跳下来,扭了脚,也是他接的骨,没几天就好了。
简云曦说:“没事,我忍得住。”
傅天麒用十指和中指找着骨头的位置,他的动作很小心,很温柔,却莫名的认真。
简云曦定定的看着他,傅天麒有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简云曦从来不以貌取人,但傅天麒这张脸,实在是好看的有些过分,听奶奶说,她妈妈榛无暇年轻的时候是春城第一美人,芳名远播,不少外城的名少经常过来想目睹美女无暇的美艳容貌,据说,榛家原只开了一家小作坊面馆,生生的因为仰慕无暇的人太多,顾客多的生生变成了一家酒楼。
傅天麒的爸爸傅锦书也爱慕这个美丽的女人,却是文人,书卷气息,生性害羞,虽然书生春城名门大户,偏偏被外地无数公子哥比了下去,于是,就每天早上去榛家酒楼吃一碗面,如此,坚持了两年零三个月,终于赢得了榛无暇的芳心。
傅天麒除了外貌上继承了两位的优点,个性上一点也不相似,其实,他很聪明,一学就会,就是没耐心,脾气也稍显稚气。赌气的时候像个孩子,就像现在,尽管,他肯回头,肯为她接骨,但总归还是在生气。
简云曦坐在阶梯上,脚踝被他捧在怀里,仔细的检查,这个时候,她觉得必须要解释一下:“天麒,其实刚刚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嘶!”
简云曦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好了。”傅天麒忽然站起来。
简云曦这才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能动了,疼痛感也在渐渐的减轻。
原来是接好骨了。
“天麒。”简云曦仰头又叫了一声。
傅天麒却没理她,转身就要走。
“傅天麒,你给我站住!”
简云曦扶着栏杆艰难的站起来,大约是因为气氛脸颊微红,她语气倒是一种不卑不亢的冷静:“傅天麒,你总是这样,你难道就不能听我解释清楚再发脾气吗?”
傅天麒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大约是简云曦的语气叫他产生了一种惯性。这种冷然是这个女人发怒前的前兆,傅天麒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简云曦来到傅家,当他私人的英语老师,每次他将她惹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
起初,惹急她就是他傅天麒最大的乐趣,但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旦是这种语气,傅天麒就心慌。
简云曦一瘸一拐的下了几个台阶,最后在傅天麒的面前站定。
她的面容已经严肃,一本正经的说:“这件事情,我以前没有同你说过,是我不好,那是因为很多事情我也没有弄清楚,商向南曾经是我的未婚夫。”
傅天麒猛然抬头去看她,瞳孔极具的收缩,唇线亦是抿的紧紧的。俊美无寿的的一张脸几乎变得铁青。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不善:“竟然是你简云曦的未婚夫,竟然丝毫没有听你提过,你刚刚还骗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简大小姐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都不知道你说的哪些是真话,哪些是骗我的,反正我也就是个偏远小城一无是处的小霸王,我哪里配得上你都城名门的简家大小姐,你头脑聪明,自然瞧不上我,你那个未婚夫一看就跟你是一路人,我自然比不上他。”
傅天麒明显是在赌气。
简云曦看他这样孩子气的样子,倒是绷不住笑了一声。
谁料,这一声笑让傅天麒更加生气了。
他说:“简云曦,你笑话我!”
简云曦连忙顺毛:“天麒,他只是曾经是我的未婚夫,婚约是家里定下的,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是政治联姻,我同他也没有感情,我当初就是为了逃婚来来到春城,若是我同他有什么,我当初又何必背井离乡的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