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秒秒和叶殺从医院里出来，脑子里还存留着王瑶的声音。

“她是我杀死的，我是一个杀人犯！”

“我就是不想让坏人活着，继续害人！”

“我也是个坏人。”

她的手伸进背包，拿出里面的玻璃瓶，握在手里，瓶身冰凉，连她的手都失去温度。

“怎么这么凉？你冷吗？”男人触及她的手指，关心的攥在手心里。

秦秒秒摇了摇头，在男人温柔的眼神里找到依靠。

“没什么，我们走吧。”

上了车，刘师傅刚将车子发动，秦秒秒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吕太太沧桑的嗓音，缓缓向她道来：“人昨晚上两点多走了，睡觉的时候，走的很安详，我跟你说一声，你怀着孕，身子不方便，参加葬礼就算了。家里都没什么事儿，亲戚帮忙就够了。”

这时候，秦秒秒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久久都没有回应。

“发生了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刚刚响起，秦秒秒的眼圈便被雾气覆盖。

她对着手机“嗯”了一声，通话结束。

转瞬将脸埋进男人的心口，肩膀不停颤抖。

“不哭不哭。”叶殺在她放下手机的时候看见屏幕显示为‘吕太太’，立即猜到，是吕医生不在了。

秦秒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可能是老人的辞世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个伤心点，让她又念起某些伤心的往事。

也可能，她是单纯的想哭一哭，借此发泄出一些负面情绪

车子平稳的在路面行驶着，秦秒秒一哭就是半天，叶殺充满耐心的哄着她，直到家门口。

刘师傅将车子停下后，自发出了驾驶室，到外面点了一只烟，躲老远去吸。

秦秒秒问叶殺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感慨自己怀孕之后变得很脆弱。

叶殺就捧着她的脸笑：“没有，在我心里你已经很坚强，做的足够好，哭一哭也好，哭能放松压力。”

说完之后，他收紧手臂，将小妻子在怀里抱紧。

可又碍于她隆起的肚子，让他在中间留有空隙。

“你最近就是太忙了，别给自己压力，药厂赚不赚钱无所谓，有老公养你。”

“嗯。”秦秒秒靠在他肩头，渐渐止了落泪。

抬起头的时候，小女人鼻尖儿红红的，眼圈挂着一汪水儿，模样可怜兮兮的。

叶殺好笑的将人放开，打开门，从车上下去。

秦秒秒也跟着笑，和他一起下车，进门后，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吕医生的葬礼我就不去了，花圈和礼节不能少，老公，为了表达诚意，你能不能帮我走一趟？就当谢谢吕医生那两年对我的照顾？”

叶殺对小妻子的要求唯命是从，纵容的唇角上扬。

“可以，等下吃过饭，我就代你去一趟。”

“嗯，在市殡仪馆，你去的时候提前把花圈订好。”

“知道。”

三日后，吕医生的葬礼，天空突然一阵凉风袭来，乌云遮蔽日光，阵阵秋雨，如期降临整个中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