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你与伯父在称呼上，还得加个‘皇’字？”慕容御煌的不满，是直接的。

他气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侄儿，与他越来越生疏。

他知这孩子谨慎，也知谨慎是好事，他毕竟……是至尊的天子。

慕容御煌冷脸说道：“衍儿，叫伯父。”

慕容衍轻咳出声：“伯父。”

“这就对了！”慕容御煌笑得跟孩子似的，笑罢，他沉重地望着慕容衍：“伯父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伯父，侄儿是南储国的人，南储国是侄儿的家，侄儿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家。”慕容衍抿了抿唇，“父王母妃早逝，伯父待侄儿如亲生，伯父在一天，侄儿就不会离开南储国。”

慕容御煌竟有些哽咽，他以咳嗽虚掩了过去：“好孩子、好孩子……伯父没看错你。”

慕容衍的听力一向很好，慕容御煌的哽咽声，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伯父，你与父王一般重。”

慕容御煌听懂了他的意思，喉咙更涩了一些。

他与这孩子，比他与他的亲生孩儿，还要亲近。

慕容御煌想，这就是缘份吧。

他兄弟姊妹不少，打心眼里疼的，只有逝去的弟弟留下的孤儿——慕容衍。

慕容衍与慕容御煌谈了许久，在慕容衍准备告辞之时，就听到外头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

“太——后——驾——到——”

皇祖母，你还是忍不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