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只是压迫！

更甚是……

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命脉。这只手，随时可以将他的灵魂绞成碎片，他都不用自毁，就能消失于世间。

墨知梅很想很想知道他的小梨子怎么样了，却无暇顾及。

他感觉，他要死了。

苏梨的状态比他还差。

虽然一直说她只有五年的寿命，可这些年来，她过得并不痛苦。

就说普通的生病吧，几乎没有过。

这次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感觉生命濒临死亡边缘。

她的身体很不舒服。

她却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力气。

她甚至想就此放弃。

慕容衍适时地收回了灵力，用极其淡漠的目光，看向墨知梅和苏梨。

“考虑好了么？”他问。

铺天盖地的压力被突然撤走，身体上的不适感骤然消失。

两人回过神后，望着彼此。

“小梨子，你没事吧？”墨知梅十分焦急地问。

“阿梅哥哥，我没事，你怎么样了？”苏梨盯着墨知梅，目光灼灼好似她焦虑的心情。

“我也没事。”墨知梅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他转过头，直直望着慕容衍：“只要她能活下来，什么条件都可以。”

“这是你们说的，契约落成。”慕容衍大手一挥，苏梨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心形图案。

“背弃契约的人，不用我动手，天地法则自会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