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只要乌漠兰打死不认,又能拿出一些细微的证据来,那自己不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出了将军府吗?
可是如今被乌漠兰这样一闹,即便是换了他,估计也得要为自己的母亲讨一讨公道,更何况是这个一向孝顺的白将军。
屠老六的额头上出了些细汗,原本就已经被浸湿的衣服此时更是与汗液混合在了一起。
不过,乌漠兰倒是没让这种人心慌慌的时候,持续太长时间,只见他上前两步对着面前的白明坤说道。
“白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只见方才那一直未曾说话的白明坤,此时就像是忽然间被唤醒了一样。
他看着乌漠兰的眼神深沉冷静的吓人,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听见自己母亲被人欺压该表现出来的模样。
只见他没有犹豫,直接站起身来开口道“长公主请。”
白明坤一个手势将乌漠兰往前厅后面小屋请去。
老夫人见状才是着了急,急急忙忙站起身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长公主要说什么事情,是在座的各位听不得的?”
乌漠兰懒得与老夫人计较,此时白明坤的心思已经被吊起,他心中的疑点越多就会对自己越有利。
这个时候正是揭发老夫人的最佳时机!
“老夫人放心,您若是问心无愧,那本公主又能说什么呢?
再者说,您不会连您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吧?”
白明坤站在乌漠兰的身后,只看了一眼老夫人,继而冷漠开口道。
“母亲,您还是让开吧!”
白明坤是铁了心的要将此事调查个清楚明白了。
他自认是个善人,可这些年一直被母亲的事情夹在中间,既想着孝顺,又想着家庭和美。
可惜,老天爷并不眷顾他,这世上哪有那般美的事情,即便是拜菩萨去,他这将军府也还是乱哄哄的一团。
他心里明白,这个搅混水的鱼无非就是自己的母亲,可是若想真的让他去整治自己的母亲,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如今直到看不见了那张状纸,知道了自己母亲原先可能都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之后,才忽然间恍然大悟过来。
什么孝顺不孝顺的,若他孝顺的是个良善之人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若他孝顺的是个来自地狱的使者呢?
那这个孝顺的儿子,他不当也罢!
老夫人见着白明坤沉着张脸现在也不好说,若是她再拦下去,便会叫人觉得是做贼心虚,倒不如洒脱些让了路,就随她去说。
总之她还是那句,没有证据,休想动她分毫!
老夫人天真的想着,向后退了一步给面前的二人让了路。
乌漠兰见着老夫人乖乖的让了路,这才轻轻点着脚尖走了进去。
乌漠兰二人进了屋,这前厅可谓是掉在地上一根银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乌拉善带着白初暖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时不时的就朝着那里屋的门张望着。
白初暖为其顺了顺背,似乎是在安慰她不要担心。
可是乌拉善怎么会不担心呢,归根结底,如今让乌漠兰变得这样心思深沉,举步维艰的人是自己!
若不是因着自己十多年来的软弱,自己这个小侄女怕是根本就不用搬到将军府来,更不用为她这个没用的姑姑出头!
乌拉善那一脸焦急的样子自然是一丝不差的落在了老夫人的眼中。
只见老夫人又是对着她冷哼一声,随后阴阳怪气道“侄女和姑姑一样,都是个爱多管闲事的贱种!”
老夫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是这前厅安静的跟什么似的,乌拉善又怎么会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