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知意在正中间站定,朝着永定帝行了一礼继续道。
“皇上,臣女可以作证,长公主确实是被安家小姐带走的。
当时长公主说想一个人待会儿,所以,小白将军便同我们坐到了一处,还说起了此事。
我们觉得长公主许是想家了,便没有打扰,而是在一旁时刻注意着。
所以,方才长公主说安家小姐将她带走,臣女是瞧的一清二楚。
原是觉得大家都是姑娘,许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所以便没上前去。
可过了一会儿发现长公主迟迟未归,所以才找了过去,碰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营帐,休息了一会儿便出来了。
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碰到了庄家小姐庄子妗,她是可以作证的。”
王知意回头看向远处的庄子妗,而庄子妗听见王知意提到自己便二话不说的站了起来。
“是,臣女确实是看到了,王家姐姐说的一点没错。”
庄子妗十分肯定的回答着,没有半分的犹豫。
乌漠兰能看出,这次庄子妗没有撒谎。
上次在树林里,庄子妗帮了自己一次,可这次却是没有理由再哄骗众人帮着自己了。
王知意见状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回过身来郑重道。
“皇上,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洗清长公主的嫌疑?”
永定帝紧锁的眉头终于放松了许多,只要这整件事情与乌漠兰没什么关系,那他便放心了。
可是永定帝放心了,那安娇娇可是耍了起来。
“不可能,王知意在骗您皇上,她一定是在骗您!
众多小姐中只有她和齐玉倾与楼兰公主相处的好,没准就是被楼兰公主相求,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的。
所以,她说的话做不得数!臣女不服!”
“安娇娇,住口!”
皇后猛地拍响了红木椅上的扶手,紧接着怒道。
“你作为千金小姐,德行败坏,出口便是无理取闹,做出此等事情,还要在嫁祸于她人。
本宫看,你如此冥顽不灵的性子,就该平了身份,去当当那受苦受累的百姓,好好尝一下世间疾苦,去学学如何心平气和的对待一切事物,做一个善人!”
皇后很少发怒,可这次安娇娇是真的碰到皇后的逆鳞了。
虽然尚书府下了死令,不叫府上的人同皇后亲近,以免造人闲话。
可皇后却是将尚书府当成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府上的人,就连那家生子的小丫鬟她都要护上一护,更何况是正儿八经的尚书府嫡小姐。
皇后的脸色不佳,永定帝的脸色便也跟着不佳,二人的气焰已经达到了最高,没人敢再拦着。
原本这事情不论谁陷害的,安娇娇与李盛做出这事情都是有错的。
可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旁人陷害,那安娇娇还硬是要顶嘴,无理取闹,皇上和皇后自然就会觉得安娇娇不仅没将王知意的证词放在眼里,也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
乌漠兰仍然立在那处,没有坐下,她想看看,安娇娇
会不会蠢到将她那迷药的事情说出来。
只要她有胆子说,自己就能当着永定帝的面儿将她的嘴撬开,让她说出那迷药是从哪里来的。
只可惜,安娇娇没有胆子说,昨日那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她都没来的及收拾啊香炉里的香灰,就被人打晕了过去。
甚至,究竟是谁打晕了她,又是谁胆大包天帮了乌漠兰到现在仍然是个谜。
眼下事情分明的很,不论是哪一方说了谎,都一定是有人下了药。
安娇娇知道,永定帝到现在都没有命人去查自己屋中的摆设到底有没有带着迷药,是因为即便是查了也未必就能知道是谁做的,毕竟牵扯的人太多根本不可能查个一清二楚。
况且,旁人不知道,可安娇娇自己却是知道的。
自己营帐里的床榻下,还发放着半袋子的迷药,若是被查了出来,可就不是如今这样的处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