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的眼睛却一直睁着,似乎是惊恐,还有难以置信,他到死的那一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柔弱的像一只兔子一样的司徒颜,那个任打任骂,逆来顺受的司徒颜,会发疯一样的用刀子捅死自己!
因为他忘记了,兔子再柔弱,她也有心,也有脾气,急了,也会咬人!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楚斯文,空气里除了浓烈的血腥气息,还有着回不去的死亡味道。司徒颜扔下手里的水果刀,呆愣的坐在血泊里,她的手上,身上脸上都是楚斯文溅出来的血,从温热到冰凉,留下的只有腥臭的血腥!
坏人的血是不是都是这么臭!自己的呢?也是这么臭么!
司徒颜看着自己染血的手腕,或许是情绪还在激动中,手腕处的脉搏跳动,她看的真切,仿佛每一次的跳动,都在召唤着她。
那把杀死楚斯文的刀子,在地上静静躺着,刀间还有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渍,司徒颜有些机械的从地上将刀子捡起来,神色突然平静了下来,已经没有血色的唇瓣扬起一抹轻笑,锋利的刀锋落下,然后看着它融入肌肤,精钢的冰冷,血液的温热,鲜红的血瞬间从被割裂的腕间渗了出来,然后越来越多,喷涌而出!
司徒颜闻了闻,还好,她的血没有那么臭!
她不想做坏人!可是她做个好人,做的好痛苦!
血顺着手腕蜿蜒流下,渐渐的染红了她身下的毛毯,却又固执的和楚斯文流出的血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