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气成雾，天气还是说不出的冷。

孟蓁鼻子红红的，但是眼睛异常的明亮。

不远处能够听到操场上的喧闹声，以及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打闹声

在众多的声音当中，孟蓁听的最为真切的确实自己的心跳声，似乎就在耳畔鼓动，甚至好像只要她一个动作，对面的贺诚便察觉了动静。

贺诚的面容好像一直都是那样的鲜明，好看的模样，让孟蓁一直都觉得他是世上长的最好看的人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并不着急，又好像等了她的答案已经很久很久。

孟蓁在沉默了片刻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是手表。”

她知道贺诚有收集手表的爱好，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在以往过去的每一年里，孟蓁都没有想过送他手表。

原因很简单，不过是她天真的觉得只有送些他没有的东西，他才能在以后的人生中记住自己的特别。

她不想要送他拥有过的东西，她甚至不想送他跟别人一样的东西。

这也许是小女孩才有的坚持吧。

但是今年却不一样，在她为贺诚礼物做准备的时，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了女生送男生手表的含义后，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做了决定。

贺诚闻言，玩味的笑了，“我记得，女生送男生手表的意识好像是：一表自己的心意啊。”

他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思，但只有眼睛一直看着身前的孟

蓁没有离开的意思。

完全没有想到，贺诚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的。

若是换做以往，孟蓁肯定会一脸淡定的将这件事情给诌过去，但是今天的她意外的却什么都没有说。

一种无声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但这种突然而来的沉默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的微妙。

孟蓁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

天知道她是怀着多么忐忑的心情，等着贺诚口中的那个答案。

只是她却不知道会不会是她想要听到的那个。

她能明显的看到贺诚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变了。

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料到孟蓁竟会如此认真，而他一开始的那些试探一下子却成全了他来不及开口的那些话。

在短暂的怔忪之后，贺诚释怀的笑了笑。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嘴角的笑意开始变的温暖而宠溺。

他如往常无数次的那样，伸手揉了揉孟蓁的小脑袋，但是这一次，却少了几分玩笑的意味。

“竟然没有让你抢先了。”

一句话，让孟蓁蓦然的呆在了原处。

这语气是她理解的那样吗，怎么她感觉说这句话的贺诚，却好像在说自己已经等了好久的意思。

在他暖的能化解整个冬日的残冰的神色中，孟蓁慢慢的回过了神来。

她想她永远忘不掉此刻的心情，那是她从未有过的快乐。

好像这么长的时间，多少的辗转反侧的夜晚，都有了意义。

孟蓁灿然而笑，那是一种发自内

心的快乐，简单，干脆，明艳，直接的笑意。

一时间，贺诚看着她，展颜而笑。

多少的寒冷，好像对于此刻的两人来说，都被彼此脸上的这抹颜色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