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办公室内,只有翻阅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可能是有点累了,贺诚懒散的躺在椅背中,手中拿着文件,随意的翻着,看到重要的地方,会停下来凝眸思考片刻。
就在这时,文件上映出了一个人影的形状,贺诚抬眸看去的时候,孟蓁已经站在自己的桌前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他右手上拿着的文件,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那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说,但又碍于两人还在吵架中,所以脸上又是担心又是欲言而止的,看上去很是复杂。
贺诚见手中的文件放下,好笑的看她:“你要是想找我聊聊,我乐意奉陪啊,但你这样一直瞪着我,我怕你过不了多久,眼睛该酸了。”
孟蓁的脸上的表情变的更复杂了。
见她还是不愿意开口说话,贺诚认命的点了点头,声音继续传了过来。
“昨天的事情我也不对。”
没有想到贺诚竟然主动认起了错,孟蓁不由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贺诚虽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但是从他口中听到这三个字,还真是不容易。
贺诚看着她,眼中有绵柔的温和之意,“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当时我看他把你弄哭了,就有点失去理智了。”
他的表情太过真切,倒让孟蓁觉得自己再这样闹着别扭下去,好像太过骄纵了些。
犹豫了半天,孟蓁还是半将半就的开了口,“算了,既然你都认错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起来吧。”
“干嘛去?”贺诚心情转好,靠在椅子中看她。
孟蓁见他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扯了扯嘴角,指着他的右手道:“看手去啊,你不是说你手疼吗。”
“现在不疼了。”贺诚没脸没皮的笑着,看上去倒真像个没事人一样。
但是孟蓁是谁啊,要是能够被他的外表轻易的蒙混过去,这二十多年算是白认识了。
当她半拖半哄的把贺诚弄到医院的时候,还是那个熟悉的秃头院长,还是那件熟悉的办公室,院长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两人。
“这才两天怎么成这样子了?”
只见贺诚解开了受伤的夹板和纱布之后,手肿得比之前更严重了,甚至因为肿得太高,生生的与固定板间勒出了到红色的印子。
两人面对医生的质问一时无语。
医生一边为贺诚的手做着处理,一边语重心长的对赔那个旁边的孟蓁说道:“你们做家属的还是要注意一下的,若是不配合的话,我们做医生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的,好的,我们这次回去一定注意。”孟蓁认真的地点着头。
中年医生又看向了对面的贺诚,语带规劝,“我知道你们这种大人物都比较忙,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为别的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另一半想想。”
他口中的另一半不会指的自己吧。
孟蓁觉得自己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医生,你误会了”
她的话是没有说完,一边的
贺诚却突然出声,将话题接了过去,“医生,你觉得我们很有夫妻相。”
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一般,声音也是淡淡的,让人一时间听不出他的真实用意。
中年医生,放下了停下了手中的消毒动作,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最后低头继续帮贺诚消毒着。
“说实话啊,不像。”
这句话明显深的孟蓁的心,她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