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熠此时的心里有千百个问题想问温可,可是话到嘴边,瞧见她专心致志开着车的状态,喃喃嗫嚅着嘴,就还是把问题咽了下去。
他很想问,她是怎么找到的这里?也想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她在在这里?明明在大厦的时候还说自己潜进去办公室的行为是惊吓,要自己滚,但现在反过来找他的人,也是她。
骆熠感觉自己陷进去一个圈,往左走是写着温可的路牌,往右走还是温可的地盘,无论走哪一边,到最后都会绕回来,停留在原地。所有的进度和进展,他没有主动权,全都由温可说了算。
但温可又不明确说,有时候他想主动走一步,她察觉到之后,往后退了千百步,有时候不想主动了,想退到自己的舒适圈没心没肺地待着,她又会像是刺破黑暗的一道光,闯了进来。
伸出手,再凶巴巴地命令自己牵着,跟上。
跟她走出这一段囹圄的境地。
骆熠靠在椅背,因为刚才失控过,所以现在懒散的姿态,平添了一丝颓靡。像是出去干完架的样子,比平时性感了些许。
“可可。”喉结一滚,嘶哑的声带充斥着整一个车厢。窗外灯红酒绿,滚进了车厢。五颜六色的光波仿佛一锅煮沸的沸水,稍微一加热了火候,就能霎时点燃了这一个车厢的温度。
“可可。”
“……”
“可可。”
“做什么?”温可耳根子有些痒,目不斜视看着正前方。
实际心里被他叫魂似的声音弄得有点浮躁。
扑通扑通的心,比往常任何一个时间段都快。
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手心手背有一些软。
换做以前,要是被这么明目张胆用眼神调戏着,用目光扒光了衣服看着,她铁定要抓狂。但今晚,她暂时忍着。
“我在开车。”温可面无表情地陈述道,“别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跟你开车就会分散你的注意力吗?”骆熠轻声笑了下。
“废话!”换成你开车,旁边坐着一个虎视眈眈的狼试试?且不说提心吊胆的成分,光是想要忽视这种眼神就花费了不少力气。
温可抿湿了唇,有点口干舌燥。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可是骆熠却已经读数了被淹没的那一段话。勾唇笑了笑,拉下了座椅,闭目养息。
手机的振动又开始了。
振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见他接起来。
“不接吗?”温可被振得心烦意乱。
明明这点振幅和声波,在偌大的车厢上并没能造成太大的噪音影响。但她就是觉得烦躁。
逐渐的,心里面已经形成一个答案和猜想。随着骆熠的拒绝接听而慢慢清晰。
振动终于消停下去。
车厢静谧得针落可闻,两个人待着,却像是渺无人迹。
温可加快了车速,偏离了导航下了环城高速。周围都是一些乡野小道,路况崎岖,也颠簸。她开得很快。荒草擦过车窗,留下了大小不一,深深浅浅的鞭痕。骆熠听见动静
身子也被颠簸得上下起伏,可是他就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