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桌边的心电监测计应景的响起了一声急促的长鸣声。心电图改波折为平缓,之后直线下降,成了一条水平线。
没有再起一丝波动。
心电图停止意味着什么,温可作为医学生,比谁都明白。
“这不可能。”温可确认了一下药剂的名字和成分。没错啊,准确无误,就是这么做的。
她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
“什么不可能。”骆熠心如死灰。
要不是亲眼见到温可手里拿着一只针筒,他兴许还能找几个理由自欺欺人一下。
顾安的电话过来让他办一点事情,他答应着走到一半还担心温可以为自己跑了,中途折返想告知她一声。
结果进来就看见温可给骆老夫人打针的这一幕。
心电监测仪的响声不仅仅是一种警示,还是一种宣判。
“温可,你要是真的讨厌我,恨我,你就冲着我来。违法犯罪谋害生命的事情,我真的没法帮你了。”
骆熠神色喑哑,当即打了一通电话,叫来一群人把温可带走。
“等等。”温可试图解释,“我这是在救人!”
“你看我信你吗?”骆熠再一次开口时,状态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平和。
薄唇紧抿,如刀削的侧颜流露出一丝决绝。一定不是在场的人眼花,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这种决绝中看到了悲情。
亦或是,其实这就是他最本真的状态。
看似高高在上,游戏人生,实际谁都走不进他的世界。
“带回去。”他
吩咐道,“叫一声主治医生过来抢救会诊。老人家出一点差错亦或是现在就走了的话。”
他看向温可,眼睛霎时通红。
不是鼻头酸也不是悲从中来,而是气愤,气愤自己为了接一通电话而给了温可有机可趁的机会,气愤自己竟然被她所迷惑。
值班医生和护士很快被叫了过来,步履匆匆,进门看到满屋子人的架势,被吓得不轻。
“骆…骆少…”他没怎么跟这个人打过交道,只听说对方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纨绔。
骆熠摆摆手,示意他免掉这些细节,“去看看骆老夫人的情况。”
“好的。”
值班医生走过去,看到心电图成了一条水平线的时候,内心咯噔一声。
接连摸了脉搏,看了一下瞳孔涣散的情况。他感到狐疑,有生命体征啊。
想了想,他请来了已经被吓傻在原地的护士,吩咐道:“探进去被窝看看心电磁片的情况,会不会掉落了。”
护士照做:“好的。”
她将手探了进去稍许摸索,捣鼓了几下,心电监测仪的显示屏又恢复了运作。
心电图又出现了起伏。
“是接触不良。”护士解释道,“可能是老夫人在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磁片。”
听到这个解释,骆熠松了一口气。
但当看到桌面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针头和药剂,他依旧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