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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熠面不改色,收起了手机。无视两位发小的关心,直接走出包厢。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
不过在听到那一阵电话之后,顿时酒劲消了不少,脑袋也清醒得很。
看得顾安和汤闻一脸懵逼。
敢情这电话还带醒酒功能的?
不过接听半会儿,这就能走能跳能回家了?
连扛都不用扛。
两个人自得其乐,屁颠屁颠地跟随其后。
途中走出会所的门口,碰到一个女人被纨绔公子爷缠上。
看到他们这群熟悉的身影,女人像是找到救兵似的,发了疯的往这边赶。
中途被男人一把薅住头发,发出尖叫声,“啊你放开!你放开!唔…唔…”
叫声刺耳又急促,先是很大声,可是一两声之后,就又消退了下去。
像是被一种外来的作用力强行捂住不被允许出声,顾安闻声看过去,能看到停车场的绿化带正在耸动着。
看样子是有激烈的争执和打斗。
“骆少!骆少!”女人声嘶力竭,随即闷哼一声,似乎是有什么重物撞到树干,引得枝叶颤栗,唰唰作响。
原本就容易掉落的叶子随即洒了一地,在凌晨的深夜显得有些诡异。
其实说不上诡异。在这种场合的停车场,用膝盖想都可能想得出来是什么事情。
顾安和汤闻面面相觑。
骆熠站在他们身后,比他们多两三个台阶,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所以比他们更能看清,被强迫着拉进小树林的人是谁。
“装乖纯久了
总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吧。”骆熠话虽简单,但透露的话已经很明显。
汤闻和顾安一个眼神的交集,双双确定了彼此的任务,一个往会所的门走,找一些兄弟和熟人,另外一个则前去现场。
骆熠靠在门口,抽了根烟。
室内的光斜斜的照过来,他放空了会儿。余光瞥见一条棍子。
歪侧了下脖子,松松关节。
手才刚触碰到那条棍子,就听到绿丛旁的一辆车子被撞击的声音。
下一秒,一个男人被踢飞了出来。摔倒姿势略微狼狈,他骂骂咧咧,站起来重新扑了过去。
“坏你大爷的坏事,找死啊!”
顾安打小就喜欢干这些真刀实枪的活,血性反击,一时间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但男人既然赶在骆家会所面前犯糊涂,显然是有后台和靠山,并不畏惧自己犯事了会被算账。
他抱头乱窜了会儿,终于在绿化带中摸索到了一片玻璃片。可能是醉汉在发酒疯的时候留下的碎片。
男人不管这么多,五指往地上一抠,抠出了玻璃渣。
转身,直直的往顾安的脸上划。
“找死!”
骆熠手举着棍子,冲过来踹了他一脚。
男人因为作用力往前扑,倒趴在地上。想起来,却在下一秒感觉自己的腿上被抽了一下。
肢体瞬间麻木。
下一瞬,是断裂骨头的疼痛袭上了天灵盖。
是的,被骆熠招呼了这么一下,他的小腿就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