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飞枫的摔门离开,将这一出“小娇妻被强取豪夺”的剧场版插曲推向了一个小。
骆熠没有追出去,而是站在两人之间,旁观了一出瞬息万变,一波三折的戏剧。
好一个枫妹妹,有内味了。
他冷嗤,蹲在温可的跟前,“满意了吗?”
温可噎得一瞬,垂眸敛目,避开了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同时绕到侧边,解开了自己婚纱裙的暗扣。
“听不懂?还是在装傻?”骆熠反问,牙槽紧绷,拽着她手臂往上提。
“啊!你干嘛啊!”温可尖叫,双手挣脱着扑腾着,想护在自己的身前。裙摆随着挣扎而不断滑落,她拿出毕生的演技,哭出了面临凌|辱的宁死不屈。
二分委屈八分假意。她感觉自己演得挺好的,就是比较费眼泪。
骆熠平生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偏巧,这温可回回都在他的雷区反复横挑。最气人的是,自己还不能动她,一动铁定会触发泪漫双颊的模式。
今天骆家都出席,尤其是骆老夫人,宁愿撑着抱恙的身体也要参加这一出婚礼喜事,可见重视的程度。骆熠就算平时再混蛋,关键时候,当中的利害关系依旧拎得清。
要是温可顶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出现,得,不用说,他自己的脊背一定是被戳破好几个洞。首先,老婆子那一关就过不去,就更不用讲她的娘家人了。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骆熠
口吻嫌弃,但也是作出了让步和妥协。
他继续着自己被打断的动作,将温可带进更衣间。只是这一回,他没有扛她起来,而是将人横空抱起,妥妥的一个公主抱。
可惜搭配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神情,已然没有浪漫可言。
天花板的水晶灯亮白如昼,映耀在温可饱满的苹果肌,尽显娇嫩光泽。但下一秒,男人放她下地,仅用一个俯视的动作就把这一点灯光遮掉。
更衣间的空间本就逼仄。刚才温可和熊姝姝两个女生站在一起时就很难转身,现在换成了骆熠,一个高出温可一个头的一米八几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能把女人逼在角落,动弹不得。
温可的视线,已然暗无天日。头顶是男人紧绷着的下颔轮廓,线条精致,可惜她没心情品赏,而是警告:“离得太近了。”
“你我又不是没有靠近过,怎么,换了场景就不适应了?”骆熠眼皮微压,瞳底的风浪一丈高过一丈,是情绪不佳的征兆。
逼迫感铺天盖地朝温可袭去,压得她不敢戏精上身。
他玩味地问:“我刚才是问,这一出被撞见的戏,温导是否还满意?”
温可:其实并没有。
在温可的设想中,倪飞枫都夺门而出了,骆熠作为她昔日的情人就应该会追出去。再当着一众宴客的面,两人来几个回合的“你听我解释”“我不听!”的琼瑶式对话。
只要把事情闹大,她,这位在婚礼还要被强
取豪夺的小娇妻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斗他!制裁他!放在古代,她还可以在旁嚷着:浸猪笼,淹死他!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骆熠竟然没追出去。
如此一来,温可就没法满意,但她又不能直白的说。说出来的话一定是会激起这匹野狼莫名的征服欲。
于是,她选择沉默。回应问题的,只能是无止境的沉默。一双乌瞳水汪汪的,看起来承载了不少惊慌与失措。
在外人看来,他们之间,硬碰硬的实力过分悬殊,女人不敢应话才是正常的反应。骆熠挑了挑眉,霎时对这种逆来顺受的反应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