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温祥的通话只是寥寥几分钟,但温可在阳台至少待了半小时以上。
只要骆熠不来打岔,她可以待得天长地久。
捋了捋当下的情况,她觉得自己被温家不待见是人之常情。
换成是她,但凡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在青春期萌动的男人而把整一个家族都填进去,她估计会铁了心把人塞进肚子里。
但现在自己就是那个罪过者,温可没理由怪自己。
她能有什么错?
错的还不是这扭曲的世界观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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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悬空,温可感觉屋子内静悄悄的,拿捏不定骆熠在作什么妖。
她准备进门。伴随着一道清影入室,落地玻璃门一闭一合带出了不少冷气。
“哈啾”
温可被这冷热交替的温度刺激得,捂着鼻头打了个喷嚏。声线矫揉造作,反而把自己给乐到了,“真是做作。”
客厅的人已经不见人影。唯有一堆散乱的包装屑散乱在桌面,像极了疯狗到此一游的场景。
温可懒得收拾,更无心关注骆熠的人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的滤镜修图就差最后一帧,她得赶紧修完发给司淮,再拖延下去,自己受伤的烫伤就快痊愈了。
这可不太行。
一旦超过48小时,这黄金搭讪时期就没什么暧昧的效力了呜呜呜。
她不能放弃这个崽崽。
没了对大魔王的防备,温可把塑料拖鞋都踢到通道的边沿。一双赤脚轻盈地踩在地板,宛如午夜游走在屋檐下的猫。
她想拍几张光脚丫
子的照片当素材,但走没两步,洗手间的门开了。
“靠。”温可暗骂一声,原路返回把自己细嫩的脚丫穿进塑料鞋。
手忙脚乱的样子恰好被捕捉入眼。骆熠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精明。
“跟情夫的报备工作结束了?”经过她身边时,他意有所指地问。
“是温祥。”温可如实答,显然是不上他的套,“估计是知道了他姐夫在外斗殴的事情,担心他姐姐平白无故受牵连罢了。”
骆熠听完,咋舌道:“没白瞎他姐往日的疼爱。”
但有一点,他不认同,“就算真的牵连到你了,你也不无辜啊。”
温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骆熠没继续说下去。漫不经意的态度叫人捉摸不透话里的真实性。他不过随口一提,并不在意外人怎么想。
温可见他没有说下去的,自然断了兴趣。坐回沙发,开始收拾那堆消过毒的医疗垃圾。
“我不打女人。”骆熠同样坐过去,单腿点地,另一只腿也盘起坐在沙发扶手,姿势吊儿郎当,但依旧让温可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沙发那么多地儿呢,不必非得来我这边挤。”她提醒。
骆熠:“但你闻着香。”
温可:“……”从没有一个人能把“老子今晚想做”说得这么高级。她一时半会儿不知要怎么接。
骆熠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有什么样的解读。他就是要温可这女人知道,各玩各的夫妻婚姻不代表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