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看着眼前的信,有些心急:“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去父皇面前领罪,承认是你派人污蔑皇兄。”
“你!”魏王的眼中已经是一团火:“就算我承认,也不可能翻案!太子已废,只有另立储君!”
“这么说来,三哥是不打算承认了?”赵宇寒轻蔑一笑,收回信封:“今日是我拿着供词,可明日,说不定就是御史台拿着这供词了。”
提到御史台,魏王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御史立于六部之外,遇到贪官污吏绝不手软,现如今还未敢对皇室下手。难道赵宇寒,敢和皇室对抗?那份供词里,究竟写着什么?
“如果我站出去承认,只不过坐实了污蔑罪,科举泄题,仍然存在。到那时候,左京房的地道,就变成众人皆知的笑话。”魏王坦然一笑:“朝堂的遮羞布,竟然是你临安王扯下的。”
赵宇寒微微一愣,反问:“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地道?”
魏王噎住,赵宇寒竟然在套话?!他竟然被赵宇寒套话了?!
“你早就知道左京房地道,然后利用其作弊栽赃,怂恿大臣废太子?!”赵宇寒一连三问:“那你也知道,另外一条地道?”
“什么地道?”魏王对此十分迷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敢狡辩!”赵宇寒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领:“你在京城修建地道,方便和不同人来往,甚至贩卖走私,都是你一人做的!”
“你血口喷人!”魏王挣开他,一脸恼怒:“风言风语不知道在讲什么!我看你是有病!快去宣太医吧!”
魏王奋力一扯,险些将腰带扯下去,又羞又怒只得走人。
赵宇寒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明白了一些事。
杀人诬陷的确是魏王所为,可泄题作弊,甚至两条密道,都不是他能做到的。放眼京城,比魏王还有权势的,寥寥无几。
有一个恐怖的念头,逐渐浮现在赵宇寒的脑海:会不会是父皇,挖了那两条密道?
赵宇寒的身影被甩在身后,魏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如今腹背受敌,甚至被赵宇寒抓住小辫子,很快就会被揭发。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赵宇寒去父皇那里告状!
魏王走出皇宫,立刻吩咐小厮:“去丞相府。”
“王爷,这儿有清茗馆的信报。”小厮拿出一个锦囊,递给魏王。
魏王一看那绣工,就知道是谁的。
“走吧。”
坐进轿撵,魏王拿出箭囊中的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董入宫候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