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甜甜,你还敢狡辩?!”
陆羽生咬牙切齿道:“看我不打得你认罪!”
陆羽生拿起身旁的皮鞭,抬手就要打上去。董甜甜闭上眼,连日的毒打已经让她变得麻木,不就是疼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李心草大喊着跑过去,扯下头上的簪子,朝着陆羽生的后背扎下。
银簪扎在陆羽生的背上,陆羽生一声惨叫,伸手将李心草打倒在地。
李心草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竟敢刺伤朝廷命官!给我拿下!”陆羽生话落,身旁的官兵将李心草抓起,绑住她的双手。
“心草!”赵万牧站起身,想要跑过去,却看到李心草幽怨的眼神。
“你别过来,你只管保你头上的乌纱帽,我只管救我的甜甜,我们两不相干!”李心草此时发髻散乱,长发落在肩头,她的眼中带着泪花:“以前是我看错了你,以为你是个大英雄,以为你心怀天下救助弱小。我把自己都托付给你,却发现都是我在做梦。”
“从今日起,我和你断绝情义,你给的聘礼都在我家,你只管去拿。我不再是你的未婚妻,你大可享受你的荣华富贵!”
李心草止住了泪水,看向董甜甜:“我的命是甜甜给的,就是死,我也要和甜甜一起死。”
“你们只管动刑吧,你们怎么虐待甜甜,就怎么虐待我,我和她荣辱与共,生死相依。”
“心草!”董甜甜的
泪水直流,到了如今,她只有一个李心草可以依靠。
一番豪言,竟出自一个弱女子的口中,当场无一人不钦佩。陆羽生看了看李心草,又看向赵万牧。
赵万牧脸上全是悲愤,又无话可说,正幽怨的瞪着陆羽生。
完了完了,李心草和赵万牧断绝情义,赵万牧居然被退婚?这事再闹下去,赵万牧非得找他拼命不可。
思来想去,陆羽生收敛了怒火:“来人,把这两个刁妇押下去,等候处置!”
官兵于是将两人扔进监狱,仍旧锁上门。
“甜甜!”
“心草!”董甜甜上前抱住李心草,哭出声来:“你怎么这么傻?你不应该为了我来监狱的。”
“是我连累了你,是我不好。”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监狱里两人相拥而泣,抱成一团。
“甜甜,我知道你不会伤害赵公子的。”李心草哭了一阵,便掀开董甜甜的衣裳,看到她身上一道道疤痕,鼻子一酸,又哭了:“他们都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我再不来,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甜甜,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深和那黑衣人?”
董甜甜握着李心草的手,内心被悔恨充满:“林深已经走了邪路,再也纠正不回来了。他是被利用的,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他唤醒。”
彼时的林深正趴在黑衣人的肩头熟睡,他的脸色惨白,眉头紧皱。
黑衣人一手扛着林深,一手拉着荔枝,走的并不快,他们时而在溪
边饮水,时而在树梢休息,谨防敌人追来。
林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董甜甜出嫁了。大红的嫁衣穿在董甜甜身上,她坐在梳妆镜前画眉,眼睛都笑弯了。她在额间画上金色的莲花,盖上红盖头,美的不可方物。
周边全是哄笑打闹声,花轿走得很慢,锣鼓喧天吹个不停。
他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人人看了他都说:“这就是新郎官,长得真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