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散了吧，凌月累了，今日就不跳舞了。”

董甜甜向着客人赔笑：“承蒙大家抬爱，凌月才能在舞台上一展风采。我替凌月谢过各位。”

“怎么不跳了呢？白白等了一天。”

人群中有唉声叹气的，也有满脸认同的：“凌月姑娘受了这么多委屈，是应该休息片刻。”

“只要凌月姑娘还在这，我们明日还来捧场。”

董甜甜一个眼神示意，凌月和众绣娘便退出了正殿。

一群人来到了后院，一排排的纱布后面，董甜甜厉声斥责：“你们怎么能在店里打人呢？！”

“凌月，你有什么事，不能提前知会我一声吗？”

董甜甜最先朝着凌月发火：“这事情关乎饭店的声誉，你自己可以洗的一干二净，店里十几口人怎么办？”

凌月低下头，默默咬唇。

“还有你们！”董甜甜又看向一众绣娘：“刘老板有事外出几天，把你们托付给我照看，你们不好好织布刺绣，还跟着打人了！”

“是我平日里太放纵你们了吗？你们不知道分寸了吗？！”

董甜甜一阵怒骂，脸上早已通红，止不住扇扇子。

有几个绣娘听了，小声说道：“是那个陈公子，拿着别人的礼物来孝敬凌月，我们才将其婢女赶出去的。”

“我们没有打她，只是推了她几下而已。”

“你们还不承认？”董甜甜有些无力：“你们十几

个人，每人推上一把，就足够把一个汉子推倒了，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婢女。”

“你们都是扎染布料，做苦工的人，力气怎么也比那婢女大。这不叫打，难道是闹着玩吗？”

绣娘们听罢，反倒笑了：“好姐姐，我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姐姐若是气不过，大不了扣我们工钱，我们也情愿。”

“说什么话？”董甜甜的气焰已经消了大半，仍旧说道：“你们都是离家的女子，挣钱还要寄回家去。我怎么能克扣你们工钱呢？”

“我只是要你们记住，万不可聚众伤人。并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事情，像你们这样的，比山贼还恐怖。”

绣娘们偷笑：“知道啦。”

“行了行了，你们快去忙吧。”董甜甜打发了一众绣娘，又冷眼看着凌月：“你还不如实招来？”

凌月浑身一颤，摆手道：“姐姐，我不该吆喝姐妹们帮我出手，我已经知道错了。”

“你天天住在店里，和那些绣娘同吃同乐，她们帮你，是重情重义。她们为你犯错，还情有可原。可你呢？”

董甜甜说到这，胸口住不住冒火：“你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拒绝礼物，为何要借着绣娘们仗势欺人？”

“你是怕担责任，怕陈公子反咬你一口，而你势单力薄，无法抵挡。”

“我说的对不对？！”

一番逼问下，凌月跪倒在地：“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

“我也没得办法，他

们送我礼物，我不收得罪人，收了就欠人情。我无依无靠，只有姐姐庇护，我想要说不，只能靠着姐妹们说出来。”

“我的苦，是有口难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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