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夫子,我和林深,并不是亲姐弟。”
董甜甜叹息:“我原是林家的童养媳,因公婆去世,家中无人主事,才带着林深出来。”
魏庆明心下一惊,董甜甜原来是林深的未婚妻子,这消息让他猝不及防。
“其实也没什么,我无依无靠,和林深情同姐弟,日子过得倒也可以。”董甜甜将清茶倒入杯中,递给魏夫子:“等到林深高中状元,我这私房菜便有了依靠。到那时,谁再想动我,是万万不能了。”
董甜甜说到这,心里的委屈也一泻而出:“挣钱容易,可守业难,想要长久在县城里住着,我必须有个依靠才是。”
古代重农抑商,皇帝一家独大。因而官宦人家长久,而商贩不长久。董甜甜这时候,才意识到人脉的重要性。
“朝廷严征赋税、官员贪污,这样的世道,百姓怎么会有依靠呢?”魏庆明握紧拳头:“便是科举成名,夺得头魁又有何用?!”
魏庆明想起国仇家恨,拳头握得更紧了。想他家世代为官,还不是落得满门抄斩,隐姓埋名的地步!
赵氏得了天下,便对他魏家杀光殆尽,他魏庆明活在世上一时,便不让赵家安稳一日!
恨意抵达眼底,魏庆明忽而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这声音急促沉重,听来不像是客人。
“有人来了。”
董甜甜正在斟茶,忽而听到魏庆明这话,有些疑惑的看向门口。可门口空荡荡的
并没有什么人。
“姐姐,你看我好看吗?”凌月这时候梳妆完毕,花枝招展走了出来。她穿上新定制的舞衣,绯红的长袖舞衣贴身,露出白嫩的肚皮,双层的裙子高开叉,行走间能够看到细白的长腿。
凌月身材丰满,一出场就吸引了店中小厮的目光。
“凌月姑娘真美啊!”
在众人的夸赞中,凌月一抬头,看到了魏庆明。魏庆明一身白衫,器宇轩昂而又富有诗韵,与店中的客人小厮十分不同。
“这位公子,想必是姐姐的熟人吧?”
素手一抬,水袖层层叠叠落在了手腕,凌月上前几步,向着魏庆明行礼:“凌月见过公子。”
魏庆明只是用余光扫了她一眼,便继续看向董甜甜:“这位是?”
“凌月是我前几日救下的舞姬,她无处可去,暂时在我店中跳舞。”董甜甜还要说话,被魏庆明抢了去:“这般女子,无名无故在你店里跳舞,恐怕会招来祸事。”
“凌月并不是招惹祸事的女子!”
凌月听了,脸上露出几丝怒气:“我与公子素未相识,缘何公子坏我生路?!”
“凌月,夫子不是有意的。”董甜甜上前一步,正要说几句好话,凌月却转身,自个走上了舞台。
魏庆明端起茶杯,微微品了一口:“矫情造作,这种女子不适合留在店里。”
“夫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凌月呢?她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今日帮她
还不知她是狼是狗呢。”魏庆明说罢,看向门口:“来了。”
他再三说有人来,引得董甜甜频频回头。
凌月在这时扭着腰肢,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店里的小厮,围着叫好月姑娘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