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轮飞花令的主题每年都不尽相同,但大多都会取上一些好彩头,比如“喜”、“乐”、“康”什么的字眼,这样的吉祥话说出来在场的人听得也都开心。
但是今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主持比赛的人从一旁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洒金红纸,在大家面前展开,原来是个“酒”字。
“怎么今年是这个主题?”
“我怎么清楚,主题又不是我定”
“这个主题怎么了,我看‘酒’也挺好!”
董甜甜附近的人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讨论,上面的人大概也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微微一笑,上前解释道。
“今年的主题为‘酒’,实在是有另外一层深意——”
大家屏息凝神,听着上面人的解释。
“因为今年我们东家新得一大坛子好酒,不论是参赛选手还是前来捧场的的大家伙儿,比赛结束之后都可以尝上一碗!”
害,董甜甜还以为什么呢!
这有点类似于自己刚才免费给老头煮东西吃,先做一点免费的甜头,等到名声打响有了受众,不怕回不来本。
“我们等一下也去喝一点?”
董甜甜凑近了问林深,林深却很不同意:“姐姐,你酒量不好,不要乱饮酒。”
董甜甜刚想反驳两句,就被敲锣声打断,原来是飞花令开始了,此时剩下的两名选手也是一个白衫一个青衫,两人都高高的站在了银山半山腰,稍微靠上的地方。
大姐都养着脖子
看着他们,后辈和前辈的较量显得十分紧迫。两边的亲友团也不甘示弱,白衫学生的同学们在下面给他加油,青衫学士的同好们也紧盯着他的背影,为他紧捏了一把汗。
飞花令自白衫学生的一句“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开始。
对面的青衫学士接上了一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你来我往,几句听下来都是“潦倒新停浊酒杯”、“暂凭杯酒长精神”这样的句子,听的人有点难受。
“他们就不能说句开心的?”
“是呀,这和之前的也太不一样了,听得人冷飕飕的。”
董甜甜听了旁人的想法,不禁在心里发笑:酒这种东西对于读书人来说,一个重要的作用不就是消愁么,也难怪会听起来丧丧的。
“好一点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说道而已。”
林深也听见旁边几个女眷的声音,便向她们解释。几位姑娘冲着林深点了点头,后来果然变了画风。
白衫书生诵到“自称臣是酒中仙”时,自身的衣摆也被风吹起,好像真的羽化成仙一样,大家看待他的眼神也自动加上了滤镜。
比赛焦灼不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谁让着谁的意思,董甜甜不是没学问,是实在不太擅长语文,听了一会儿就觉得听乏了,只希望比赛快点结束。
上面的两个人很在意她的想法,很快,那位白衣书生好像有点身处
劣势,不仅要稍微琢磨一会儿,对答时也显得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