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血流不止,赫连靖已经急红了眼,他走到步冬泽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看着井伽伽说道,“放下刀,否则我杀了他!”
“不!不要——”井伽伽流着泪,跪在了床上,然而却依然没有松开手,“求你放了他,放了他!”
赫连靖从手下的手里夺了一把枪,顶在了步冬泽的头顶,“我再说一遍,放下刀!”
井伽伽的手再次颤抖了一下,刀子掉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她撕心离肺地吼道。
见井伽伽放下了刀子,赫连靖扔下手里的枪,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捡起刀子扔到墙角,扯起床单裹住了她的身体,吼道,“止血药!”
“泽……”井伽伽挣着要去步冬泽身边,却被赫连靖紧紧抱在了怀里。
“不要动!”赫连靖吼了一声,手臂上脖颈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啊——”井伽伽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那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无助。
赫连靖的身体明显又颤抖了一下,他不敢低头去看她,却将她抱得更紧了,脸背着门口,无人发现两颗有些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悄然滑落,滴在了裹在井伽伽身上的床单上。
井伽伽一直吼着,直到她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她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步冬泽,眼泪默默地流着。
“队长,止血药。”保镖匆匆跑了进来。
此时的井伽伽已经不再动弹丝毫,她就像是一具已经没有了灵魂的布娃娃一样,就连眼珠也都不再转动。
赫连靖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涂在了她的伤口上,那个刀口放佛就像是割在他的身上一样,痛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起来。
上好药后,赫连靖轻轻将井伽伽抱在怀里低喃,“我那么的爱你,为什么你不可以哪怕好好地看我一眼?”
“咳咳咳——”步冬泽咳嗽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见步冬泽醒来,井伽伽的眼珠突然转动了几下,微微张了张嘴,但是没能发出声音,她抬起手伸向步冬泽。
“伽伽……”
井伽伽再次挣扎起来,然而赫连靖却紧紧抱着她不放手,情急之下,她趴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起来。
血,顺着赫连靖的胳膊流了下来,然而他依旧没有动,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井伽伽终于松开嘴,趴在他的怀里哭出了声响。
赫连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微微蹭了蹭这才抬起头,看向门口,冷声说道,“将他弄起来,我要让他看看我到底是怎样占有他最心爱的女人!”
说完他松开井伽伽,站到了床边,抬起手臂将还在流血的地方舔了舔,然后看着井伽伽缓缓地脱去长裤。
莫容下意识偏了一下头不去看他。
“赫连靖你这混蛋,如果你要是敢碰他,我一定会杀了你!”步冬泽挣扎着喊着,无奈他被两保镖紧紧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眼泪也再次流了出来。
“放开她!”
“啪——”保镖重重地一拳打在了步冬泽的脸上,血,顿时顺着他的嘴角涌出。
“不——”井伽伽沙哑地喊出了这一个字,不停地摇晃着头,此时她的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
“伽伽……”步冬泽无力地叫了一声。
“不要,伽伽……”步冬泽低低地叫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莫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步冬泽,微微摇摇头。
赫连靖笑着对莫容说,“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一起来。”
莫容笑了笑,“还是你自己享受吧,不过,似乎井伽伽倒不怎么享受?”
井伽伽紧紧咬着嘴唇使劲地摇着头,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到了这一刻还幻想着身上的人是他,恨自己为何到现在还感觉周围的空气里散发着的是他的味道,恨自己为何会对赫连靖有了反应,恨自己为什么刚才没有一刀将自己杀了,她恨自己!
“宝贝儿……”
井伽伽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在听到赫连靖的这句话后,她倏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赫连靖低着头大口的喘着气,湿热的气息打在了井伽伽的脸上,弄得她浑身痒痒的。
“老公……”井伽伽轻轻叫出声。
赫连靖咧开嘴笑着看着井伽伽,伸出手将她额前已经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移开,那动作轻柔缠绵,就连他的眼神都是那样的温柔,这一切让井伽伽都错误地以为刚才跟她缠绵的人是步冬泽不是赫连靖,她一瞬不瞬地凝着与自己相隔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这张赫连靖的脸,突然她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赫连靖俯身吻住了井伽伽的眼睛,低喃,“不哭……”
然而井伽伽的眼泪却流的更急了,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双手慌忙地摸向他的后背,在摸到那道长长的疤痕时,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咧开嘴哭着笑了起来。
外面不知道谁轻轻咳嗽了一声,赫连靖将床单掀开了一个缝隙,扭着脸看向门口,只见莫容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而地上躺着的步冬泽也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