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冬泽长吁了一口气,抚着井伽伽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伽伽,等明天,带着孩子们回去看看我妈跟姑妈好吗?这一年多她们天天念叨你跟女儿们。”
井伽伽点点头,“嗯,好,我的事肯定吓坏她们了。”
“好了,不说了,该脱衣服洗澡了,不然天都亮了。”步冬泽笑着扶起井伽伽。
“嗯,我帮你脱。”
“没问题,老公非常乐意让老婆给脱衣服洗澡。”
“贫嘴……”
轻轻解开他衬衣的扣子,井伽伽转过身,却赫然瞪大了眼睛,他的后背犹如爬了一条巨大的蜈蚣,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呢,她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伏在伤疤上,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却依然没有能控制得住在眼眶里来回打转的泪水,豆大的泪水一颗一颗滑落,砸在了洁白的地板上,四散开来。
步冬泽没有动,却也紧紧地抿着嘴,眼睛也跟着氤氲起来,突然他动了动嘴唇,可是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她一定是又哭了,他在心里骂自己,步冬泽,你怎么是个这么混蛋的人呢,为什么总是让最心爱的女人流泪呢,你真的不是个东西!
突然,井伽伽一把紧紧抱着步冬泽,脸贴在他虽然已经愈合但是却留着伤疤早已不在光滑的后背,忍不住哭出了声响……
她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后背缓缓滑落,深深地烙烫着步冬泽的心,他仰着脸深吸了一口气,粗糙的大手抚在了她紧搂着他腰杆的小手上,笑着问,“傻瓜,怎么又哭了?”
“还疼吗?”
步冬泽摇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早好了。”
“我不信……”
“真的,真的早好了。”
“我才不信,怎么又变这么严重了?我走的时候不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步冬泽抿了一下嘴唇,将井伽伽扯到眼前,看着她哭得鼻涕都流了出来,头发都贴在脸上像只小花猫的样子,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低下头开始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井伽伽一把按住了步冬泽的手,仰着小脸,脸上还挂着两颗泪珠,“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坐在浴缸里再跟你讲好吗?”
井伽伽想了一下,点点头,“好,不过今晚不许闹,听到没有,洗完就要去睡觉,孩子们都还在等着我们呢。”
步冬泽眨了一下眼睛点点头,“放心吧,你老公我有分寸,就算是做不能就这么短时间,我们可是一年多没有……”
井伽伽伸出手微微用力捏了他一下,“再说?”
步冬泽放下井伽伽,笑着说道,“好,不说,给老婆宽衣。”
“这才差不多,不许偷看听到没有?”
“没有,老婆你刚才都偷看我了,我都不能看你呀,这也太不公平了。”
“在这个家里本来就不公平,因为你的官最小,换言之你就是老公仆人,我就是老婆大人,大人说什么仆人都要听从,不能说一个不字。”
“哦。”步冬泽点点头,“咕咚”咽了一下口水,“老婆……”
“嗯?”井伽伽正扭着脸在挂帽子,也没有注意到什么这个男人的“异常”。
“我……”
井伽伽发觉不对劲,帽子还没有挂好,猛然扭过脸,见这个男人整个脸都红了,她下意识向下看去,天呐!“步冬泽,不是说好今晚不——”
井伽伽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都被腾空抱了起来,下一秒她便舒服地躺在了温水中而他就在她的身下。
“步冬泽,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还有,人家的衣服还没有脱完呢,还穿着保暖裤呢,都被你给弄湿了。”
……
步冬泽低下头看了一眼怀里累坏了的小女人,心里微微有些自责,“累了就睡吧。”
井伽伽轻轻摇了摇头,虽然很累,但是她一点儿都不困,她向上动了一下身体,在步冬泽的唇上印了一下,然后又趴在他的胸前,抿着嘴笑了起来。
“小女人,你这是在惹祸上身。”
“谁让你刚才要弄疼我。”
“现在还疼吗?”
井伽伽摇摇头,“好了,不洗了,今晚不给你搓背了。”
步冬泽点点头,抱着井伽伽从浴缸里出来,然后扯了一条浴巾裹住她就要去开门,她突然喊了一声,“步冬泽,你干什么?”
“睡觉啊。”步冬泽不解地看着她。
“孩子们都在外面,我们就这样出去?”
“哦,是啊,我忘了。”步冬泽尴尬地笑了一下,放下井伽伽,也拿了一条浴巾裹在腰间,笑着问,“老婆,这样出去行了吧?”
“不行,穿上睡衣。”
“我知道,睡衣不是在衣柜里嘛,总不能不穿衣服出去吧,你不是说了孩子们都在外面。”
井伽伽噘了一下嘴,轻轻拉开了浴室的门,松了一口气,好在三个小家伙都睡着了,否则她这张老脸针灸没地儿藏了,她弯着腰,蹑手蹑脚地出了浴室,向衣柜走去。
步冬泽站在浴室里,叹了一口气,夫妻亲热还弄得偷偷摸摸的,他的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