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好样的!”
“所以嘛——”井念天又钻进了毯子里,使劲贴近步冬泽,然后说道,“爸爸,你要赶紧把妈妈跟妹妹接回来,今天曾祖父说了,他要再给我找个爸爸。”
“什么?”步冬泽噌地坐起来,这个死老头子,竟然——
“哎哟!”步冬泽皱着鼻子叫出了声。
井念天一下子从毯子里弹跳起来,慌忙转到步冬泽的背后,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让我看看。”
“没事,不疼,儿子,那你妈妈怎么说的?”
“又流血了,我去叫医生。”井念天说完就要下床去叫医生,却被步冬泽抓住了手臂。
“你妈妈是怎么说的?”步冬泽又问。
“妈妈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两个赫连叔叔都喜欢妈妈,说不定曾祖父会让他们中间的一个做我的新爸爸……”
井念天话还没有说话,步冬泽的手已经无力地松开了,她真的会带着他们的孩子嫁给别的男人吗?有可能!因为她一直都没有爱上他,倒是那个赫连靖他每次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笑都那样的温柔,步冬泽越想越害怕,如果她真的嫁给那个人了,他该怎么办?
见步冬泽松开手,井念天来不及穿拖鞋,光着脚丫就向外跑去。
待私人医生进来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步冬泽依旧还在设想这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直到伤口处理好,佣人把带着血渍的床单换走又换上新的房间里又剩下他和井念天两个人时,步冬泽依旧没有回过神。
见步冬泽一直不说话还在发呆,井念天伸出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又晃,问道,“爸爸,你在想什么?”
“儿子!”步冬泽突然紧紧抓住了井念天的手,盯盯地看着他,着急地问道,“儿子,如果你妈妈要是嫁给了别人,不是嫁给爸爸,你会不会也跟着你妈妈离开爸爸?”
井念天想也没想直接摇了摇头,“我不会离开爸爸,也不会让妈妈嫁给别人,妈妈只能嫁给爸爸做新娘,或者做我的新娘。”
虽然孩子的话很多时候可以说都是随口说说的,但是现在对步冬泽来说,这却是一个承诺,一个安慰,他会心地笑了。
“爸爸,我们今晚不睡觉了吧。”
“你明天还要上学,不睡觉怎么行呢?”步冬泽说完拉着井念天向大床走去。
“妈妈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我明天不上学,妈妈不知道的。”
“那怎么行,如果明天你妈妈回来了怎么办,他要是知道我没有把你送到学校,那岂不又要收拾我了?”
井念天一下子跳到床上,打了几个滚笑着问,“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很害怕妈妈?”
厉害?害怕?步冬泽笑了笑,这两个词似乎用到她身上都不合适,真正地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何这个社会会有那么多的“妻管严”了,如果不是爱,有几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背负着这样的一个“美称”呢。
“那当然,你妈妈可厉害了,她发起火来就像这样子。”步冬泽说着还扮了个鬼脸,逗得井念天捧腹大笑起来。
“你扮得不像,像我这个样子。”
忘记了烦恼,忘记了身体的疼痛,父子两个在床上闹了起来,欢笑声在安静的夜里,从窗户里传到了院子里,也传到了月亮上,就连月亮都咧开了大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这笑又被微风刮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或许井伽伽现在也听到了吧,不然她的嘴角为何会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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