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井伽伽说道:“你们进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屋里说。”
她的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让开让他们进屋,只听“啪”一声,瞬间她的脸颊火辣辣的就疼痛了起来。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打了她!
井伽伽捂着脸,十分的恼怒,小拳头攥得“咯嘣”直响,因为生气,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呼哧呼哧的。
步冬泽上前一把推开梁洛,拉过井伽伽,看着她白皙的脸上瞬间显出的红色手印,他愤怒地瞪着梁洛,“够了,梁洛!你给我滚!”
梁洛看着两人的衣着,更是愤怒,“你这个贱女人,狐狸精,我要打死你!”说着她就要上前。
“啪!”这次挨打的却是梁洛,她捂着脸瞪着步冬泽,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敢打我?”
“梁洛,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胡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说完步冬泽推开梁洛,拉着井伽伽进了屋子,将门关上,把梁洛和另外两个人关在了门外,有些事情他可以容忍,但有些不能容忍。
井伽伽咬着嘴唇,站在门后,一句话也不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没事,我们这样让别人误解是难免的,我累了,我要睡了。”井伽伽说完捂着脸转身就要走,忽然觉得自己挨这一巴掌也是活该,谁要让他招惹这个有妇之夫呢。
“伽伽……”步冬泽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她没有任何的防备,他用力一收,她就稳稳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井伽伽极力的挣扎,可男人却拉着她就是不放手。
最后她还是挣脱了他的束缚,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男人呆愣在原地,忘记了反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她竟然敢打他,耳光?
打完人后,井伽伽却并未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危险,只觉得心里十分的委屈,他缠着她不放,他的妻子找上门打她,为什么这是她的错?
她突然就哭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冲着跟前的男人吼道,“你就是个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不都是因为这具破烂的身体吗,想要,我给你。”她愤怒地扯开身上的衣服,泪如决堤的洪水冲刷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步冬泽面无表情,可心里此时却再也没了生气,这样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胸口压着一块磐石,他快要窒息了。
井伽伽流着泪继续说着,“我井伽伽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这辈子老天要这样羞辱我,十六岁被哲航旻夺去了第一次,二十四岁酒吧买醉被陌生人欺凌,然后稀里糊涂又和你过了一夜,再因为井氏与锦澜的合同被迫跟哲航旻签了合约,做他暖床的工具,到现在,说到底不都是因为这这具身体吗,没什么,我井伽伽不再乎!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我非要等炎律离开了才发现自己早已爱上了他!八年前哲航旻的一耳光让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八年后他再次的一耳光我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因为我知道自己真的很无能,因为我到现在还恨不起来任何一个除了我自己,现在因为你,我再被梁洛甩一耳光,我井伽伽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从我一出生就要受到这样的羞辱与折磨……”
她抱着身子蹲在地上趴在腿上嚎啕大哭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要一个安定的生活都得不到,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井伽伽的每一句为什么都像是一口钟敲响在步冬泽的耳边,扰乱了他整个神经,震碎了他的耳膜,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伽伽,我想给你我的全部,却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如果我未结婚,如果我不是步冬泽,如果你爱的不是炎律,如果,你不是井伽伽,我和你是否可以在一起?
你的每一滴眼泪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割在我的身上,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局,而我永远都无法走进你的世界,可是我还在苦苦的挣扎,计划着,酝酿着,制造着一场场的阴谋,上演着一幕幕的故事,到最后却只是让我们越走越远……
伽伽,看着你这样,我的心里真的很疼,是我将你逼上了这条充满了血腥与罪恶的道路,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良久后,步冬泽缓缓蹲下身,将地上的睡衣捡起来披在井伽伽的身上,轻轻将她抱起来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