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没有生气吧，刚才是念天不懂礼貌，请外公不要生气。”井念天懂事地站在地上，来到什连面前。

什连笑了一下，“外，外公没有生气，没有生气。”

“伽伽，我想睡觉。”井念天转向井伽伽。

“好，那念天准备一个人先睡呢，还是，睡在伽伽怀里呢？”井伽伽笑着问。

井念天想了想，看了看房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我可以睡那里，这样伽伽就可以跟外公继续聊天了。”

“聪明。”井伽伽挂了一下井念天的鼻子，抱起他来到对面的沙发前。

“把毯子拿过来。”什连说道。

只见刚才的中年女人抱着一条毯子走了过来。

“谢谢你。”井伽伽接过毯子，“睡吧，伽伽就坐在你身边好不好？”

“好。”井念天踢掉鞋子躺倒沙发上，井伽伽给他盖上毯子，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闭上眼睛睡吧。”井伽伽轻声说道，井念天点点头，睡下了。

什连一直在观察着这两个人，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就算是姐弟俩，但是这也不至于这样的亲昵，所以他的判断还是没有错，想到这里，什连笑着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井念天就睡着了，井伽伽笑了笑，“这孩子从小就爱粘我，我在美国上学的前几年，他一直跟着我，后来才被爸爸接回国上学。”

什连点点头。

“我还是想接着听外公讲关于母亲的事情。”井伽伽轻声说道。

什连笑了一下，“好，那就从你母亲小的时候讲起。”

“嗯。”井伽伽点点头。

什连喝了一口水，慢慢地讲了起来，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每每想起女儿小时候淘气的样子他都忍不住快要流出眼泪，“你外婆在你母亲五岁那年就去世了，而我一个大男人刚开始真的什么都不会，那时候你母亲整天嚷着要妈妈，尤其的晚上吃饭的时候，以前都是你外婆做的饭，她呢，除了她妈妈做的饭外谁做的不吃，这可让我愁坏了，整整一个星期她除了喝一些水，吃一点水果外什么饭都不吃，整个人都瘦的不成样子了，接着她就病了一场……”

什连清楚地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乐儿不再哭不再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整天也不跟任何人说话，他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像个木偶一样，这样的状态整整持续了一年。

井伽伽看着什连凝重的神情，轻声问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母亲不再吵闹了，对吗？”

什连点点头，接着说着，“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你母亲变了，她变得沉默寡言，这样的状态一直到她遇到你父亲才逐渐结束。其实，这也是我虽然知道你父亲有妻儿却还欺骗你母亲而没有杀他的原因，因为我不想让你母亲再回到以前的样子，我希望她快乐。”

井伽伽笑了笑，低头看了一眼井念天，他熟睡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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