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处或几处柔软脆弱的地方,就像她一样。她把与季宇凡相关的种种都隐藏了起来,埋得很深很深,一碰触就会疼痛万分……
“到了,下车。”杨勋的声音将她拉回心思。
杨勋站在地铁的门口,等待着缓缓减速的列车。心里却在想着肖掬月刚刚的神态。他发现,她好像很容易就陷入沉思,陷入她自己的世界。总是让他有种冲动,想要去照顾她保护她提醒她,甚至是研究她。
就在刚才,他认定,如果不提醒她,恐怕他们三个下了车,她还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游呢!
她是沙盘治疗师?他想,如果把公司业务搬到陌城,在陌城居住,应该也是不错的。尽管在岛里生活了那么久,但是他仍然不会觉得适应。
南翔古镇,因南翔寺得名,至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是上海市四大历史文化名镇之一。坐了地铁,还要倒公交,他们四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暮色苍茫了。着名的古猗园已经关闭,杨勋很是遗憾。
杨勋对待古镇是情有独钟的,肖掬月可以感受到,他因余淼儿步伐的拖累微微不悦的情绪。肖掬月有些后悔,之前杨勋询问大家是否打车的时候,她建议大家坐地铁。
那时,她有感觉到杨勋似乎是不赞同,但是最后为什么又同意了,她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薛白也说了句“坐地铁吧,坐地铁挺好玩的!”而且,余淼儿这次也跟她们站在了一边,打车多不安全,还是坐地铁好一些……”
如果知道还要倒公交,还要坐这么长时间,还会错过古猗园开放的时间,她说什么也不会提那种建议的。
对杨勋有亏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就离他远一些,生怕被他怨恨的目光波及到。
肖掬月三人跟着杨勋步入了一条被称作南翔古街的老街,沿街一条河,沿着河边的听浪,看夕阳下河水轻泛微波古树婆娑,心情甚是舒畅。
肖掬月顿时便觉得,之前的那些个担忧随着那潺潺的河水,被冲到了下游,傍晚的风轻抚着她的脸庞,一天的焦热都被吹散。她扬起脸来,松散的发套也被她扯了下来,风吹着发丝绕来绕去,耳旁脸盘痒痒的,她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薛白在她迎风闭目的时候,抢拍了一张照片。
“姐,你这张好美好惬意呀!”薛白兴奋地叫着,把手机拿到肖掬月的眼前,滑动屏幕。肖掬月定睛一看,果然,很有文艺范儿,夕阳的余晖,反而更加增添了照片中人物的神秘色彩。
忽然飘来一股子醇香,肖掬月不由得吸了吸鼻头,什么味道这么甘醇?
“酒!”杨勋晶亮了眼睛,然后就见他四下里找寻。
经他那么一喊,肖掬月也觉得有道理。
“勋,看,在那里!”余淼儿指着一处店面喊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大家果然看到了一块酒坊的招牌,走进一看,坛坛罐罐的。
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品尝,杨勋薛白和余淼儿都尝了,只有肖掬月没有尝。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此时的肖掬月不是很好奇,做事情也总是不专心。
因为,这些酒的包装都是小坛子,带起来不方便,他们谢过店家就继续沿着庭廊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由三座桥呈八字形组成的八字桥头,据说是南翔古街的入口。其中,有一座桥叫“吉利桥”。余淼儿拉着杨勋便到“吉利”二字处拍照。
“天这么暗,能看出个鬼来!”杨勋不耐烦地叱道。
“呸呸呸!这是吉利桥,咱俩在这拍讨个吉利!”
“吉利桥?哪里吉利了?古猗园都没有看到,叫吉利?”
“哎呀!你看你嘛,那你今天怎么不坚持打车呢?我们也不知道有这么远的路呢!”
“你们不知道?你们不知道,竟然敢瞎提意见?”
……